,便將她所受的一切苦楚抹清?”
安錦南沒有閃躲,他任他無禮地揪住自己的前襟。微微仰頭,對上他的目光,淡淡道“不然呢?你欲再行刺本侯一回?為她逝去的丈夫、胎兒償命?”
應瀾生眸子猛縮,伸出去的那隻手有些發顫,他神色糾結,嘴唇緊抿,許久,方鬆脫了對安錦南的鉗制。
“侯爺有證據麼?”他坐回原位,憤怒似乎平息了幾許。
挑眉看向安錦南,沉沉地道“侯爺是何意,瀾生不明。”
安錦南從鼻中“哼”了一聲,指尖捋著那香囊上面的穗子,“本侯處置你,處置應家,需要證據?”
他像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般,嘴角彎起,輕輕地笑出聲來。
“是你太高估你們應家勢力,還是太看不起本侯?這般粗淺的設伏,覺得本侯瞧不出?”
應瀾生緊緊攥住袖子,盯住安錦南道“瀾生不過想與侯爺求證當年事,侯爺說的,請恕瀾生……”
“你倒不曾蠢透!”安錦南道,“知道會禍及你應氏一族,行事之時,借刀殺人,借力打力,籌謀的不錯。”
應瀾生嘴唇緊抿,不曾答話。
聽安錦南緩緩道“你知道豐家想張揚本侯與豐鈺的事,著人故意慫恿豐家,叫他們的人做你的前哨,隱藏好你背地裡的勢力。你亦有幾分手段,可保那刺客寧死不吐真言,可你萬萬不該將本侯當成了傻子!”
安錦南語調陡然轉厲,身體驅前,隔著翻倒的桌案,一把擰住應瀾生的脖子。
“本侯便在你眼前,若要行刺,何不大大方方的動手?用一個女人做餌,引本侯至此,你不覺自己行事卑鄙,半點都不硬氣?”
“既懷疑本侯傷了你寶貝的那人,何不就此替你那心愛之人報仇?本侯便是瞧不得你這故作深情的模樣!分明是個不頂用的孬種,卻來替旁人找本侯叫冤!”
他手上用力,不論應瀾生雙手如何抓扯,都無法讓他的手掌鬆脫。喉中的手不斷縮緊,空氣從胸腔中一點點流失。
應瀾生並不怕死,他唯獨不能容忍安錦南這種品行低下作惡多端的人輕視於他。可他說不出話,連呼吸都不能。
死亡近在眼前,他在等……撐下去,只需一瞬……
他目光艱難地看向燒著滾水的小爐。
安錦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驟然嗤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等,那爐火裡面的藥力發作?”
應瀾生雙目猛地瞪圓,不敢置信地看向安錦南。
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