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漸漸說不成句子,好一會兒,才大汗淋漓地給他抱去後頭的淨室一塊兒泡著溫泉。
豐鈺心想這可聽方便的,也不必常常叫熱水,弄得勞師動眾她和丫頭們都羞窘尷尬。
從前在宮裡關貴人那兒都沒這個條件,她在外頭值夜時最怕的就是夜半要水。裡頭情形旖旎曖昧,她羞得頭都不敢抬,服侍貴人擦身時看見那些痕跡,又不敢表現出少見多怪的樣子,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她對男女之間的事向來都不很期待,畢竟皇上年歲大了,她偶然覷見過那身有些鬆弛的皮肉。縱是保養得宜,又有世上最好的醫者們照料著,也抵不過歲月在上刻下的痕跡。
後來的後來……她知道原來人和人不一樣的。
安錦南雖也不是頂年輕的小夥子,可他常年習武,日日練習不輟,那身肌肉平滑緊湊,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濃濃的男人味……
豐鈺沒來由地紅了臉,把頭垂在他胸前,咬住嘴唇心道:“我這都在想些什麼……”
安錦南捉住她手環在自己腰上,端起她的下巴道:“這種事你都聽過?”
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沉了面色:“戚光寶原來挺照顧你的,宮女和宦官結戶,似乎挺常見的?”
這話裡醋意濃的想裝聽不懂都不行。
豐鈺抬手捶了他一記:“你胡說!”
安錦南咬了下她的嘴唇,哼道:“誰叫你劣跡斑斑,身邊盡是些烏七八糟的人……”
豐鈺橫他一眼,換了話題不與他計較。
“侯爺說是虞長慶趁侯爺在宮中出事時去敲了孟家竹槓,來回一串聯,這件事幾乎很明顯了。冷氏被送進京城,原是冷家為了巴結在京城勢大的虞長慶,想借他的梯子搭上京城的貴胄們,恰逢淑妃當時晉了嬪位引至太后娘娘不滿,侯爺又在那當口立了大功活捉了北嶼的烏哥哈,這功勞立的太大震動了四海九州,侯爺又太年輕,沒家沒口沒拖沒累,叫朝廷難以安心。想來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侯爺的婚事上來。”
說及此,她話風一轉,反手捧住他的臉,不無嘲諷地道:“侯爺和秦家小姐情投意合世人皆知,若再給侯爺結了秦家這樣的姻親,只怕勢頭更要大了……也難怪朝廷放心不下……”
安錦南嗤笑一聲:“我不都與你說了?我與少陽不是那種關係……”至少他心裡沒什麼綺思。若要結親,他大抵不會很抗拒,但也沒有主動去想求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