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他發了狂。
外頭的侍婢早散了,臉紅心跳地各自去備巾帕熱水。元嬤嬤會心一笑,親自把守在門前。
豐鈺稍稍回過神,與安錦南並排躺在枕上。他指端繞著她的頭髮,捏在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
豐鈺溫聲道:“我有法子留下嬤嬤,侯爺看重我,我也願替侯爺分憂。”
安錦南閉著眼,“嗯”了一聲算是答話。
豐鈺又道:“王家那邊我打聽過,當年冷家並不是他們引薦去的京城。若王家有這種本事,怕當初嫁給侯爺的不會是冷氏,而是王翀的姐姐。”
安錦南低低“嗯”了聲。他心跳還很劇烈,意念才剛平復,聽見她的說話聲,很容易又衝動起來。
十年壓抑的感情生活一旦被開啟了塵封的鎖,他就與初知人事的毛頭小子沒太大區別。
適才按著她逼她說的那些話都還言猶在耳,轉瞬她說及這樣煞風景的事,他略有不快,翻身而起,兩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豐鈺蹙眉看了一眼他完好的衣衫,雙臂環住自己,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甘。
“侯爺……”大為不滿地掃向他的衣領。
安錦南簡直拿她無法,她生起氣來不好哄,冷戰個個把月都是輕的。稍不留神就叫她灰了心冷了情,好不容易得來的好日子說不準隨時就告結束。
安錦南不想繼續睡書房,他無奈地笑了笑,耐著性子在她身上磨:“怎麼?”
第98章
“侯爺身子是否見不得人?”豐鈺說完; 方意識到這話的露骨程度,不由紅了臉; 抬手捂住臉龐,懊惱地道:“都怪侯爺!”
安錦南笑出了聲; 伸手拿開她的手,捏著她下巴緊緊盯著她道:“想看什麼?”
豐鈺抿住嘴唇閉了眼; 安錦南也不催促,將手一鬆; 他坐直了身子。豐鈺聽見解帶扣的聲音,羞得腳指頭都蜷了起來。她竟有一日會奔放到要求男人解衣……
片刻後,聲音不見了。安錦南牽住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緊實的腹肌上面。
“羞什麼; 不是想看?看個夠?”
男人有一副漂亮的身軀,健碩強壯; 高大筆直。肌理分明,筆走刀刻一般。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只是……腰側的舊傷有些醒目。
這道傷讓兩人有機會在宮中相識,自此有了交集。
豐鈺想到什麼; 推了一把安錦南,起身繞到他後背去。
他替她擋箭受傷的地方,是一處不規則的圓形疤痕。當時皮肉外翻; 血流不止,可怖極了。
此刻那傷深深刻在平滑的脊背上面; 有些猙獰。
她忽然很心酸; 眸底泛起霧意; 手指撫在傷處邊緣,似乎怕將他碰疼了,刻意的收著力道。
那時,他心裡就有她了吧?否則以他一貫作風,怕是隨手抓她來擋個箭當個肉盾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又怎會拿他自己金貴的身子去為別人冒險?
安錦南忍著癢意沒有動。他耐著性子等了片刻。以為她會說些什麼,可她卻什麼都沒說。
她確實動容,也很窩心。
明白安錦南的心跡後,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從來都沒什麼值得他謀的。若非要說有,那隻怕,也就是她這個人了。
如今,也已經徹徹底底的是他的人了。
她指尖撫在那創口上,很輕很輕地揉了揉。安錦南猛地挺直了脊背。本就在強忍著耐心,如何受得了如此的撩撥。
豐鈺一時不察,給他擒住背轉身按在了身下。臉頰貼在絲綢枕頭上面,羞恥地弓著腰……
她最是害怕這個姿勢,每次太深太重,小肚子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犯疼。
她扭著身子,忍著羞告饒:“侯爺,別了,我還有事想和侯爺商量……”
她尖叫一聲,話音兒戛然而止。
安錦南貼上來,舌尖輕輕描著她的耳朵,“你說,我聽著……”
豐鈺咬住牙,恨不能翻身賞他一記,這要她怎麼說。
斷斷續續的喘著氣道:“侯爺,那孟玄容身後是虞長慶,你我都知道,這事不是簡單的個人私仇……那位……忌憚侯爺,至今還不肯放鬆……,當年事我雖不是很清楚,但我也從其他宮人那偶然聽過些許風聲。那冷氏原是人家送給虞長慶的人,您知道那些宦人,也會在外頭私養妻妾……”
安錦南面容冷峻地動作著,他不吭聲,手撈住她纖細的腰,只用或重或輕的力道回應。
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