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公務繁忙,你悶了閒了,只管回來遛遛。兩府都在盛城,若是侯爺准許,常常回來小住也成。記得這是你孃家,是你永遠的倚靠。你便嫁為人婦,這也是你的根,你記住了,孩子!”
豐鈺眸色一動,知道這番掏心掏肺的貼心話說完後,自己該感激涕零地流下眼淚,並承諾“永不忘孃家的養育之恩”,她嘴唇抿了抿,垂下眼去,並沒說什麼,只是回握住了豐大太太的手。
如果她親孃活著,何用旁人半真半假的囑託這些?
那些眼睜睜看著孃親被人害死而無動於衷的人,他們與幫兇何異?卻來擺出親人的架勢,說些虛虛假假哄她認命聽話的話來,難道她真能忘了,自己這樁婚事是如何促成的?
豐大太太見她神色哀傷,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挑眼見侍婢都不在近前,壓低了聲音道“你嫂子孃家原送來個方兒,有助一索得男……侯爺家門冷清,正需開枝散葉,……你將方子拿著,按上頭的法子每日服用……每晚……後,用小枕頭墊著腰……停上一刻鐘莫動……可別忙著洗漱……聽見沒有?”
豐鈺沒料到她突然說到這上頭,心裡本在想著親孃的死有些哀傷,卻在這話之後把臉紅得火燒一般,那頭更是低了下去。
豐大太太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明白的,抿嘴笑了笑,從袖底抽出一張泛黃的折成方勝的紙,悄悄塞在豐鈺的腰間。
就聽外頭一陣喧鬧,豐允笑嘻嘻地進來,說是已經將侯爺送去了壽寧軒豐鈺的院子,朝豐鈺打眼色道“侯爺多飲了兩杯,大妹妹還是過去看看?”
豐允自己亦是一副多飲了的模樣,眉頭高揚,一雙眼睛炯炯發亮。
豐鈺便與豐大太太告辭,在侍婢婆子們的簇擁下朝壽寧軒而去。
才欲進院子,卻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裡頭闖了出來。
兩廂碰個正著,周氏身邊的一個婆子失聲叫道“二姑娘?”
出來的正是豐媛。
壽寧軒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