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內裡光線昏暗看不清她表情。只見安錦南一隻粗實的手臂漸漸收緊,叫她靠得他更近……
若此刻他還察覺不到安錦南的敵意那他便太蠢了。段清和百般不是滋味的告辭出城。夫婦二人一路駛回家中,豐鈺沐浴畢出來,已過了子時了。
安錦南靠在床頭看書,四周燃著明亮的燈燭,豐鈺抿緊了衣裳,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四目相對,氣氛沒來由緊張。安錦南有些貪慾,幾乎每晚都要弄到下半夜的樣子。
她著實是累極,尤其想到每每結束後帶著滿身痠痛掙扎著下床去沐浴,往往還沒清洗完他就又纏著要一回……
豐鈺是真的有些吃不消。她身子骨看著健實,其實有很多的小毛病,長期心驚淺眠,多思憂慮,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舊傷,雪地裡冰碴上跪出的膝蓋寒涼,手上那些凍瘡舊患更不必提了。
安錦南放下了手裡的書。豐鈺順勢瞥了一眼,沒看清內頁,就只看著了用厚紙包覆的封皮。
安錦南湊近來,豐鈺立時緊張地僵直了背脊,他手一抬,卻是掠過她耳畔,扯下了她身後金鉤掛住的帳簾。
紅雲紗帳,燭光朦朧,豐鈺心內嘆了聲,緩緩閉住了眼。
安錦南手撫向她腰後,剋制地摩挲兩下,然後湊近她耳畔低聲道“睡吧。”
豐鈺被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倦意襲來,她睫毛闔上了。腦子卻還想著文心的事。
“我有一事,想求侯爺……”
安錦南低低“嗯”了一聲,手繞過她的前襟,拉開了中衣的領子。
豐鈺縮著身子咬住了嘴唇。
不輕不重地揉捏,羞得臉頰快滴出血來。
安錦南的呼吸有些粗重,盡力壓抑著道“說來聽聽?”
豐鈺忍著羞,道“我想幫文心,想認她兩個女兒,做我的義女。”
安錦南悶悶的“嗯”了聲,埋頭在她頸側嗅著她的髮香,“行啊。”
“未曾事先問過侯爺,便與文心許了諾……蒙侯爺眷顧,不怪我自作主張……”嘉毅侯夫人的身份,因著字首是他,做主的也只能是他。豐鈺自己的能力,並不足以讓這個“義母”的身份變得特殊,而“嘉毅侯夫人”能……
安錦南長長嘆了聲。將手掌從中衣中抽回,重新擁住她。豐鈺聽見他壓抑的低嘆“那你怎麼謝我?”
豐鈺怔了怔,如何謝?欠他的早已還不完,她只有一條命,已經託付給他,還能再給他什麼?
安錦南輕輕噙住她的耳尖,面色掙扎地道“下回……給我看……”
極低極低的字句順著紅透的耳尖傳入腦海。豐鈺緊緊閉上眼睛,咬住唇,許久許久,在安錦南以為她已經睡去了的時候,聽見她細如蚊吶的一聲“嗯”。
他嘴角勾了抹笑,眼角都盪開了愉悅。想象那畫面,不由愈加興奮。軟玉溫香在懷,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安錦傑隨崔寧已練了幾天拳腳,在哭鬧哀求皆告無效後,安錦傑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只要侯爺不鬆口,就算她娘再怎麼心疼他也躲不開崔寧魔鬼般的訓練。
清早天不亮,他就被從床上揪起來,與侍衛隊一起巡邏了侯府各處後,便到了操練場練習基礎的棍法槍法。
崔寧手執軍棍在旁監督。不時出言道“七少爺這裡不對,手再抬高。”
“腿法不對,下盤不穩。”
“這樣使不上力,我只需輕輕一挑,就能讓你失了兵器。”
“腰,腰,需得沉下去,不對,不是這樣……”
等營裡喊早飯了,崔寧還在吩咐他“先不要急,七爺蹲足了一個時辰馬步再去用飯。”
崔寧自己早上還有公務要處理,安錦南的出行需得他安排,於是喊了個小侍衛叫他看管著安錦傑,監督其必須扎完馬步才能走。
安錦傑沒一會兒就鬆了勁兒,軟硬兼施哄得那小侍衛準他去了趟茅廁。
卻在後園繞進了罩房裡,尋到崔寧的床鋪就解褲子,口裡唸叨著“我叫你神氣!一個賊奴才,也敢來教導小爺?小爺不叫你知道小爺厲害,如何對得起你?”
還未及放水,一眼看見碼的整整齊齊的被摞旁露出帶鎖的匣子一角。
安錦傑好久不曾與狐朋狗友鬥蟋蟀了,手頭亦緊,眼珠一轉穿好了褲子,爬上床去將那匣子摸了下來。
見上頭一隻黃金小鎖。
這勞什子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安錦傑取了只剪刀咔嚓一聲就剪斷了鎖。
裡頭擺的卻不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