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那就豁出臉去,求個痛快好了。
“豐鈺,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你冤枉我娘,又來冤枉我!你給自己親爹下那種藥,害他傷了身子,你簡直不配做人!你以為你能得意風光多久?我咒你死!我咒你給你那克妻的丈夫早早剋死了!你的兒女……不!你不可能有兒女!你這般歹毒,我咒你無子送終!豐鈺,你給我……”
豐凱不住呼喝,卻仍沒能阻止她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直到“啪”地一聲脆響傳來,座上的安錦南摔了杯盞。
豐允強行把豐媛嘴巴堵住,退後幾步,驚恐地看向震怒的嘉毅侯。
安錦南面染寒霜,眉頭凝起,眸色深重,他緩緩起身,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望著豐媛。
“你是在咒本侯?”
豐媛眸中盡是淚,她被豐允捂著嘴巴,如何都說不出話,只發出嗚嗚的聲響。
豐凱一揖到地,致歉道“侯爺,這孩子恐是因她親孃重病,急出了病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是下官治家不嚴,侯爺放心,下官定給侯爺和夫人一個交代。”
他暗暗朝豐鈺遞了個眼色,希望豐鈺能幫自家說幾句話,豐鈺卻根本不曾看他,立在那裡垂頭不知想著什麼。
豐郢面色微凝,雙眸透出的盡是困惑。
他不明白,為何向來活潑可人的二妹,突然說出這樣的瘋話。
豐鈺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私心裡,他自是盼著她好。豐媛怎能用那樣惡毒的言語咒她?
“交代?”安錦南冷嗤一聲,“敢問豐大人,如何交代?”
“貴府淑媛指本侯對其不軌在先,侮辱詛咒本侯妻子兒女在後,豐大人覺得,本侯當如何才能平了這口怨氣?”
“還是說,豐大人覺得自己如今做了本侯的長輩,就可隨意糊弄本侯?”
“下官怎敢?”豐凱垂下頭,躬身跪了下去。
這一跪,引得屋中的豐郢豐允拉著豐媛,和一眾侍婢也都跪了。屋中就只餘安錦南夫婦筆直立著。
“侯爺見笑,家中有女患了瘋症,驚擾了侯爺和夫人,下官萬死難辭其咎,請侯爺責罰!”
一句話,定了豐媛的生死,豐凱猶懼安錦南不肯罷休,又加了一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