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廟祈福了,要在那裡待大半個月為老夫人抄寫經書呢,今早就出發了。”
許莉姿微不可見地踉蹌一步,臉色一片蒼白,上午說是出去買東西了,下午卻成了去寺廟祈福,身邊的大丫鬟都不帶,這是明顯地避開她連個藉口都不願意找了吧。
許莉姿跌跌撞撞地回了房,可房裡卻沒見到母親,幫拉了丫鬟問道:“我母親呢?”
丫鬟搖搖頭。
許莉姿只覺得她被遺棄了,最好的姐妹騙了她,最疼她的母親也不願意見她,婆婆不喜歡她,小姑子厭惡她,夫君也不敬重她,她現在成了一個不受待見的人。
這讓時時籠罩在光環下的許莉姿怎麼能夠接受,想到傷心處便趴在床上痛哭出來。
許夫人進門便看到瘦弱的女兒肩膀一聳一聳,低泣聲傳出好不傷心。
慢慢走過去坐在一旁,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好了,都過去了,不哭了。”
許莉姿身了一僵,隨即轉過聲趴進母親懷裡放聲痛哭出來。
許夫人拍著女兒的背,惆悵道:“好了,真相弄清楚了就好,以後吸取教訓就是了,不哭了,仔細傷了眼睛。”
☆、第五一一一章 教 訓(兩章合一)
勸了半晌,許莉姿才安靜下來,只不過哭得狠了,鼻子還一抽一抽的。
許夫人用帕子幫著女兒擦乾淨臉,“好了,過去就過去,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是,你那婆婆不是個小肚雞腸的,明兒母親陪你回去好好認個錯,以後好好孝敬公婆侍候好姑爺,你婆婆夫君認可你了,王妃自然不會為難你,不用擔心。”
許莉姿抬著頭,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母親,女兒不懂。女兒是許氏長女,打從女兒記事起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學著怎樣與各家夫人太太應酬,怎麼打理夫君的公宅,可是在甄府女兒卻什麼也不用做,即不用參加應酬也不用管家,女兒能做的就是晨昏定省,婆婆半個時辰不到就打發我了。女兒想找介紹個能說得上話的姐妹進府有什麼錯呢?”
許夫人內心長嘆一口氣,女兒這是怨她們了,怨父母把她低嫁了,嫁到一個沒有底蘊沒有錯綜複雜關係的家族裡去,卻不知道那簡簡單單的甄家才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
公婆性子溫和身份不顯不會去搓揉媳婦,上有長兄長嫂,不用承擔家族重任,夫君年青俊郎才識過人,前途一片光明,她只需在大樹下乘涼就好,這樣的舒服日子竟然不想要,還要去過那些勾心鬥角左右縫源勞心勞力的生活,這個女兒真在是被她們養歪了。
可是這樣的話成親前她已經勸過無數遍了,再勸只怕也起不到作用。
“你在甄府就那樣無聊嗎?每日的晨昏定省半個時辰就打發了,那你陪你婆婆說了幾句話?你府裡有你和你婆婆再加一個侄女,三個人怎麼就不能說話了?你多問一問姑爺的習慣喜好,與你婆婆聊一聊老家的事兒,或者陪你婆婆出門去逛一逛街,怎麼就沒得事做了呢?”
看著許莉姿垂下頭撥弄著手指不願說話的樣子,許夫眉頭一皺,“你嫁進甄府也有半年時間了,給姑爺做了幾身衣裳幾又鞋襪?這馬上到盛夏了,上次給你捎去的寶相紋的花羅你給你婆婆做了衣裳沒有?”看著許莉姿一臉懵懂的樣子,許夫人閉了閉眼睛,“衣裳沒做,鞋子呢?”
“你,你都沒做?那煊哥兒的呢?我千叮嚀萬囑託讓你用那水綠色的素羅錦給煊哥兒做身夏裝的,你做了沒有?”
許莉姿頹敗地低下了頭,母親問的話她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許夫人傷心又無奈,這兒女情前世債,以前看著都是個好的,沒想到債都集在這裡等著呢。可是她再傷心也不能不管女兒,以前沒教好,如今更是要好好教了,否則這後頭的日子就要苦著了。
後宅婦人一輩子也就是圍著夫君孩子打轉,夫君是天,可晴可陰可雨可風可雪,若是看對你無心無情,那你每天就生活在三九天的冰天雪地裡,若是看重你的,那你便日日生活在三月陽光的明媚裡。
“莉娘,你回想一下,當初我和你在老宅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你祖母最終能點頭答應讓我帶著你們兄妹陪你父親到任上去,這其中我下了多少工夫陪了多少笑臉?再看你祖母,哪次回老宅對我們不是親親熱熱捧得高高的,這些除了你父親的本事之外,難道沒有母親平日的孝敬嗎?哪怕是在京城,每個年節我都不能忘了往老家送禮,到如今你祖母一年四季的鞋襪我還得做些,這是為什麼?
莉娘,這世間的情感都是要投成本進的,除了父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