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擺明了是不給面子,偏晾著您讓乾等著,左右她現在已回來了,午後再來一樣的。”
熬了一個清晨。聽雪渾身都累,尤其是急求想回去喝水。
陸思瑾難忍那股不適。可到底心有不甘,衝外喊了人問道:“我二姐姐現在還沒用好膳?莫不是已經午睡了不成?”
寶笙唯諾,搖頭只道不知。
陸思瑾瞪了她一眼,“去把書繪叫來。”
聽雪見旁邊人還大有質疑二姑娘的趨勢。暗自叫苦。
書繪沒多會就來了,笑吟吟的問道:“四姑娘,不知您有什麼吩咐不是?”
如今的笑,又與往日不同,那種直勾勾的怪笑,引得人極為不舒服。
陸思瑾亦不計較,直言詢問:“你家姑娘是有多忙碌?
我在這都守了一早上了,就是不見也總該給我句明白話,她之前道稍後再說。怎麼到現在還沒個人影?”
書繪應道:“四姑娘您不知,我家姑娘名下有五家莊子、七間鋪子,這每個月的賬本都撂得老高。眼見著馬上又要下一個月了,總是要將事情處理完不是?”
後者聽得彆扭,這閨閣裡姑娘的用度誰不是從公中出?嫡姐竟有這麼多莊子、鋪子,都超出長房獨有的財產了。
而書繪這一聲聲的語調,是在替她家主子炫富?
自己是的確不知那種感覺。
二姐有先夫人所有的陪嫁,暗地裡還不知周家這些年再給她添了些什麼。何況這整院子的寶貝,可不是風光?
而自己的孃親。她本身人就是先夫人的陪嫁之一,除了去莊子臨走前留下的那些東西,還真沒什麼是拿得出手的。
這一對比,心底就更是酸楚。
酸楚著,情緒不好,下身的那分不舒服便更為難耐。
“我有事,先回蘭閣一趟,待會再過來。”
陸思瑾淡淡說完,又嘀咕了句:“我就不信,這整個一日,二姐都抽不出點時間來。”
接著,匆匆忙忙的離開嬌園。
聽雪也是激動,哪還有其他想法,腳下生風般追了上去。
書繪將她離開的訊息告訴陸思瓊,後者眼都沒抬,只“嗯”了聲表示聽到。
陸思瑾回到蘭閣沐浴更了衣,又用好膳食,猶豫著要不要繼續過去。
嫡姐的身世,明顯還是有問題的。
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秦家能早日來下聘,她想了想,終究是起身。
聽雪明顯有些反感,這又要去嬌園白白乾坐著?
她往前兩步,急急開了口:“姑娘,您不如過會再去,二姑娘肯定也是要歇息的。”
陸思瑾看過去,表情不定。
聽雪再道:“對了,奴婢聽說南霜可以下床了,她今早來問奴婢,說要給她安排個什麼差事。
清早出門急,奴婢忘給您說了。”
還是先找些事拌著主子才好。
陸思瑾聞言,琢磨了一會,“南霜好歹在嬌園裡當了那麼多年差事,”想著繼續道:“去把她叫來吧。”
“哎。”
聽雪應聲出去,陸思瑾坐回原位。
然待南霜進屋,才行了個禮還沒說上話,又有丫鬟進來,稱二夫人來了。
二夫人嫌少進蘭閣的。
想到孫氏,不免就想到三堂姐,陸思瑾一陣噁心。
但因著與孫氏之間那些事兒,還是嚴謹的給聽雪使了個眼色。
後者就將一頭霧水的南霜又帶了出去。
孫氏直接進了屋,身邊也沒跟人,彼此對面坐下後,取出一份信約:“瑾姐兒,去把印章拿來。”
印章,自然是早前王姨娘留給女兒的那枚。
陸思瑾聞言不動,只取過信約一看,隨即抬眸驚詫道:“你要買酒樓?”
“瑾姐兒你不懂,這酒樓可是頂能賺錢的。”
孫氏滿面笑意,“再說。嬸子我這些年,何曾讓你們吃過虧?這事兒我都盤算好了,酒樓裡的廚娘師傅都不用換。咱們只當背後這數銀子的變成。”
“二嬸你莫要騙我,我雖說唸的書沒二姐姐多,但也明白,這天下哪有這樣輕易的事?”
陸思瑾一臉精明。
孫氏心有煩躁,但印章在對方手裡,亦不好發作。
她只得哄著小輩,說明其中利益。又循循善誘道:“瑾姐兒,你可要想想。如今永昭伯府已經來下過聘了,之後定親完之後,家裡這一兩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