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興趣。到了那,甚至不知該如何生存,她害怕那種未知。
沒有哪個女子真能無私到心甘奉獻自己。
她抿了抿唇,輕聲開口:“和親的話,會是皇室女吧,再不濟也要宗親之女,不會……”
“不會?”
德安侯出言打斷:“若是左谷蠡王直言點名,你覺得還會不會?
他可是隆昌公主的繼子,隆昌公主是何人?太后娘娘之次女,聖上親皇姐!
再說,你覺得聖上會有為了個臣下之女而拂突厥顏面?”
答案顯而易見,陸思瓊身形微晃。
“他、女兒是說左谷蠡王。同您提到和親的事了?”
陸思瓊此刻心裡真是恨死了韓邪,本來她在侯府的處境就不樂觀,還來給她添亂。什麼和親不和親的。他難道真的以為大夏將她送上花轎,便真的隨他去塞外了?
其實她不想去考慮這方面的事,畢竟打心底裡排斥著,可眼下趨勢,還真像是有那麼個意思,讓她不得不緊張。
“這要是真的提了,你覺得你還能留在侯府?”
德安侯沒有好氣的接話。不理解女兒對自己隱瞞著什麼秘密,竟是絲毫不肯坦白。
書房內。頗有幾分對峙之感。
門外塞華猶豫再三,終是伸手敲門,小心翼翼的開口:“侯爺,榮國公府來了人。說是要請二姑娘過府。”
德安侯聞言,眉宇間不滿更顯;陸思瓊則微微意外。
自那日大舅母告知她身世之後,她便許久沒有去過周家。外祖母她們自然也知自己近來同陸家人感情為妙,尤其是祖母,除了讓人送些東西過來問好,並沒有再請她過府。
因為,尤其今年,爹爹祖母對她常常出府去國公府,或多或少表現得不是很悅。
現在……莫不是韓邪招惹的?
她怎麼覺得和親的事。越來越像是真的呢?
她尚在思慮,耳旁已響起父親惱怒的聲音:“告訴來人,二姑娘身體不適。不宜出門走動,同榮國公老夫人告罪,道他日必定登門拜謝其惦懷之意。”
居然言辭拒絕,不准她去!
“父親?”
陸思瓊剛開口,又聽眼前人冷道:“左谷蠡王的事你還沒同我交代,心思總想著外出。你還想去招惹些什麼人?
你外祖家那麼有本事,怎麼擺不平一個突厥使臣?
瓊姐兒。我與你說過,要記著自己身份,心別總想著外人。不管你在侯府待得如何不快,你終究是我陸家之女!”
話已至此,陸思瓊不敢再言。
塞華也有些吃驚,不過做人奴才,怎麼敢質疑主子行為,忙應是下了樓,回絕來人。
德安侯讓陸思瓊回去,去錦華堂接受訓誡,好好學學為人子女的規矩。
這是處罰。
十幾年來,他第一次回駁周家,亦是初次這般明瞭行為父的教導之職。
以致於,宋氏見塞華將陸思瓊送來的時候,都驚愣在場。
這算怎麼回事?
丈夫的意思,是讓她管教。
她滿臉和藹的出聲,“瓊姐兒犯了何錯,怎麼還驚動了侯爺?”
塞華哪裡知曉,今兒珠璣閣院裡的氛圍就一直不對,進屋的時候侯爺只簡易吩咐幾句,便讓他引二姑娘回內院尋夫人。
於是,搖頭,他彎身答話:“小的不知。”
宋氏的視線便挪至陸思瓊身上,盡是心疼的過去牽起對方的手,“我的兒,瞧這滿手心的汗,大熱的天,你父親也捨得你徒步奔波。”
根本沒追問她,反轉身道:“紅箋,快給二姑娘去端碗酸梅汁來,解暑最是好。”
塞華跟著德安侯許多年,對侯爺夫婦的脾性也摸透幾分。
眼前人便是溫和的性子,對二姑娘別說教導,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一句,現在就這心疼的模樣,侯爺將人送這來受訓,怕是要失望了。
他幾句告退,離開了主院。
宋氏雖心有疑惑,早前也猜測了許久,但如何都沒料到丈夫會懲處瓊姐兒。
夫妻多年,她自明白枕邊人對子女的疼愛,尤其是瓊姐兒,總覺得自小沒養在家裡,對她虧欠了許久。
丈夫面冷心熱,不善表達,可她是看得真真的。
這等探究的目光,陸思瓊當然沒有忽略,宋氏肯定在想她是犯了什麼錯能勞父親開口處置……
其實,她知道父親動了怒,可呼韓邪的事,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