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衣不蔽體,要以階下囚的姿態來給她看笑話?
隔著牢門,夏舞雩看到了裡頭的若情。想當初,這間牢房她也待過的,原來,牢外的人看牢裡的人竟是這般狼狽,這般唏噓。
“織豔,你……”冀臨霄疑惑的瞅著她。
“我想跟過來看看,就來了。”夏舞雩說:“你們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
冀臨霄一時感覺不出夏舞雩是何種心思,他猜想,她或許震驚,或許憤怒,或許悲涼,但她此刻把表情掩藏的太好了,他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大人,抱歉。”夏舞雩盯著他的眸子,“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若情說,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也好。”冀臨霄說:“我在地牢外等你。”
看著冀臨霄離開,夏舞雩看向若情。兩個人視線交接,她能感到若情射過來的視線就和利箭一樣,恨不得將她戳出千瘡百孔。
夏舞雩幽幽道:“你在軟紅閣錦衣玉食,你賺的錢,媽媽從不多剋扣一分。平日裡你有什麼意願,我們也都順著你的來,你要是看上哪個公子想嫁他,告訴我們,我和媽媽都會幫你。我自問不曾虧待你,你又為何如此怨恨我?”
“我就是怨你!怨你受上天眷顧!願你搶了我頭牌之位!”
“頭牌之位,是我憑舞技得到的;秦樓楚館的鬥舞大賽,你也參加了不是嗎?花魁之位同樣是我憑藉自己的實力得到的。”夏舞雩苦笑:“你技不如人,若是不甘,便再下苦功夫練習就是,嫉妒怨恨能解決得了問題?”
若情咬牙切齒道:“你是御史夫人,我是階下囚,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成王敗寇,我拿你沒辦法!但是織豔,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一路風生水起就全是靠自己!媽媽偏袒你這事軟紅閣上下都知道,你根本勝之不武!”
夏舞雩有些悲涼,似笑非笑:“是啊,媽媽偏袒我這事軟紅閣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