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上在上,文武百官在下,宋大人平白的弄來一個老道說宮裡有妖氣?我倒是想問問宋大人,這妖氣哪裡來的?誰又是妖人?!”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讓他說的!”宋清仰眼睛一翻,一副和我沒關係的樣子。
“不是你讓他說的,憑他一個雜毛老道是怎麼衝過層層皇宮禁衛,走到大殿上來的?宋大人,依我看,這屋裡沒有什麼妖人,倒是有不少吃裡扒外的小人!”
“蕭韌熙!你放肆!”
宋清仰氣的鬍子都要飛起來了。
“我是都察院的御史,沒有什麼話是我不能當著皇上的面說的!更何況,我也沒什麼說錯的!此等妖人純屬江湖術士,滿嘴胡言亂語,豈可在皇上面前放肆!來人,拖出去打死!”
說到此,蕭韌熙才猛的將腳拿下來,俯身一把將恕空抓起來,拖著就要給扔出去。
“皇上!貧道絕不是危言聳聽。老夫敢冒死闖上金鑾殿,就是拼著一死來的。這金鑾殿殺氣瀰漫,血腥沖天,到處都有亡靈在作祟。雖然有真龍護體,但是卻難袛厄星衝日,白虎將星貫鎖天煞,皇上,這是對您大不利啊。如果要是再不擋災、沖喜,這是要出大事的啊,皇上,黃——嗚嗚~”
蕭韌熙沒等他說完,已經用另一隻手將他的嘴捏上,只恨這殿內的路為什麼這麼長。
“韌熙!你把他放開!”
忽然,晏澈淡淡的開口說道。
蕭韌熙隱隱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沒說什麼的,一把將恕空放開,推了出去。
恕空咳嗽的捂著自己的嗓子,心裡多少有些驚恐:這個蕭韌熙果然不同凡響,竟然當著皇上的面敢如此動手,要不是晏澈最後的一句話,怕是今天他能被他給活活掐死。
晏澈看著下面的眾臣,忽然微微的笑了,側著身子依在龍椅上,略帶嘆息的說道:“各位愛卿,你們是不是都上了年歲,除了明哲保身,是不是就不會別的了?!我想知道,如果剛才不是韌熙出來阻止,就這個,就這個跳樑小醜一樣的東西是不是要把我們君臣都要鄙視下去了!?”說著,伸手指了指恕空。
立時,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臣等惶恐!”
“你們不惶恐,是朕惶恐!韌熙惶恐!”晏澈長嘆了一聲:“朕惶恐的是,這要是個刺客,此時朕已經死了!韌熙惶恐的是,這要是哪位皇親國戚安排給皇上的小驚喜,他這麼一攪合,就得挨板子!”
宋清仰聽晏澈如此說,立時叩頭大聲說:“皇上!臣——”
“閉嘴!”晏澈略顯厭煩和疲憊的訓斥了一聲,宋清仰立時閉嘴。
“你不要說話!你弄這麼個人來說是給我治病,結果治到朝廷上來了。你存的什麼心你自己知道。所有的朝臣今天不說話,都是在看朕的臉色,心裡琢磨這肯定也是朕同意的,他這個老道才敢在此大放厥詞,朕得給你宋大人背黑鍋!因為重重守衛,朕要不說同意,這個東西他就進不來!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天子也有管不了、管不到的事!”
晏澈幾句話說的下面不但宋清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就連其他所有人都感覺如芒在背,心裡忐忑的很,看來今天這個朝會是沒那麼輕鬆過關了。
晏澈看了眼下面跪著的所有人,心裡越發的煩躁,也越來越生氣,指著蕭韌熙說:“韌熙,你不用跪了,上來。站到朕的身邊來。你呀,當官不合適,不會看個眉眼高低的。還是當你的磨墨小書童最合適,陪著朕,讓朕也能心裡舒坦點。”
晏澈說完,蕭韌熙立時站起身,答了聲是,低頭走到晏澈的身邊,站好。
“還有,那個剛才踹了老道一腳的是薛家的誰啊?”
薛冰琢磨了一下,趕緊往旁邊爬了一下,列隊出來,跪地叩頭說道:“啟稟皇上,是臣薛冰!”
晏澈看著薛冰,也點了點頭,“還不錯!薛家人沒說都當官當成癮,還有那麼一個有點血性的。薛冰,你排行老幾啊?”
薛冰立時回稟:“回皇上!臣排老七!”
“嗯!福九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好,不錯!我記得你現在是個六品的飛騎尉吧?”
“回皇上!是!臣是從六品騎尉。”薛冰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後不要當騎尉了,你呀,以後就給朕當個御前帶刀侍衛吧。朕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朕以後上朝啊,你就給朕守著金鑾殿的門口,別讓那些牛鬼蛇神的都進來。聽到沒有?”
“臣遵旨!”薛冰萬萬沒想到,他踹的一腳,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