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出一個大官來。
御前帶刀侍衛全部為正四品官階,眼看和自己的叔叔們是一個品級,更何況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這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薛冰想著就去看爺爺和父親等人。
薛朗衝他點點頭,薛冰立時站起身,退後幾步,去守在金鑾殿的門口。
晏澈看著薛冰挺拔帥氣的身影,不由得心裡才算是舒服些,英雄到底還是出少年的,這個薛冰以後一定會是薛家的英雄。
想到此,又低頭看了一眼底下跪著的眾人,挑著眉頭瞪了他們一眼,才去看那個恕空道士。
“你昨日對朕說,今日是朕治病的吉時,你就是這麼給朕治病的嗎?讓所有人都看到朕竟然聽信一介江湖術士的妖言,混亂朝堂嗎?”
“貧道不敢!”恕空趕緊跪地答道,“但是貧道確實算出今天乃是皇上的良道吉日。只要清除皇上身邊的鬼祟,在配以老道親自給您研製的仙丹,定能讓皇上恢復如初,更勝以往!”
晏澈聽了,不由得笑了,跟看跳樑小醜一樣看著恕空:“哦?聽你這麼一說,朕倒真要感謝感謝你!只是不知道你這驅鬼的伎倆要用多少符咒,多少聖水啊?”
晏澈的一句話讓底下微微起了嘲笑之聲。
恕空卻抬起頭來直視著晏澈說道:“回皇上,臣這驅鬼之術,完全不用符咒和聖水。皇上血色虧欠,元氣不足,都是因為有血煞之人伴在身邊。其身上厲鬼畫魂纏繞,才繞的皇上精元損傷,龍體不適。只要臣點中之人敢吃下臣獨家秘方配置的丹藥,定可讓他驅散小鬼,消除皇上身邊的魍魎之徒,保我皇室千秋萬代!”
“哦?還有這種事!那你說說,朕身邊這個帶著血煞之氣的人到底是誰啊?”說完,晏澈的目光忽然銳利的能將人刺透。
恕空一聽說晏澈讓他說,立時來了精神,挺直了腰板,竟然也不害怕,大聲說道:“皇上,此人定是殺人無數,否則,惡鬼豈能糾結纏繞?然,卻定是威猛雄渾之人,命中伏著羅漢,否則如此被厲鬼糾纏豈能安然無恙?!
貧道按八卦星辰推算,此人命中掛印,且印旺而歸,必是先鋒掛帥之人。卻因生在土木未接之時,陰月懸掛之日,故而能招惹魂靈,雖其自身無事,但一定會禍累親友,惹得天怒人怨。恰逢本月乃是群鬼出沒之月,如果皇上不能早將此人善終,那到時候只怕會禍累天下啊!皇上!”
說著,恕空竟然如同千古鑑臣一樣,伏地而哭,感天動地的。
“一派胡言!”蘇秋白忽然挺身憤然而喝:“皇上,如此荒謬之言豈能讓人相信!我朝中武將芸芸,各個都是出生入死、幾經沙場之人。難道憑藉道士幾句胡言亂語,就能說誰身上帶著戾氣要霍亂朝綱?皇上,此瘋道胡言亂語,一派無稽之談,純屬無賴之舉。臣請皇上將此人打出大殿去!”
說完,蘇秋白跪地叩首。
晏澈聽了,微微一笑,神情倒不見得緊張,微微挪了挪身子,對恕空說道:“朕原本以為宋大人推薦之人還有幾分真才實學,誰想到盡是些故弄玄虛之言。那按照你的說法,我這殿裡的眾將軍豈不是都是帶著血煞之人!?”
“皇上,帶著血煞之人卻未必都是陰月陰日出生,正因為這個人犯了生死忌諱,偏又是個出征掛帥的,是以才會招致如此大的怨氣!”恕空一點不想讓的說道。
此時薛昆忽然挺直了身體,轉頭,雙目不怒自威的沉聲說道:“老道說了這麼多,含沙射影的怕是在意指我薛家軍吧?!在這朝堂之上,論起殺人來,怕是沒有比我更多的了!你是不是還想說,我乃是天煞孤星,克君克父克妻克子啊?可是你也別忘了,我薛家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薛家子孫延綿福祉,保著皇上千秋萬代!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貧道並沒有這麼說!”恕空看著薛昆,忽然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將他籠罩,似乎都要喘不上起來一樣。“貧道並沒有這麼說,貧道只是說那人是陰月陰日出生!”
“父親,他說的不是您,是我!”
此時,在薛昆身後的薛鳴乾忽然抬起身,淡淡的說道:“啟稟皇上!臣是陰月陰日出生,這位道長說的是我!可至於什麼惡鬼纏身直說,臣是從來聞所未聞,臣自己身上也從來沒覺得什麼不舒服!因為臣行得正坐得端,抬頭可以望天地,俯身可以見明君!”
恕空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薛鳴乾,恰巧此時薛鳴乾也轉過頭來看著他。
恕空一聲大叫,怒指著薛鳴乾:“此等惡鬼,也敢踏入龍門之地!快快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