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芮樊點點頭,坐在椅子上,看著錦盒裡的東西,目露沉思。輕輕笑了一聲:“馮先生可真疼女兒啊。”當初他用這個東西為兒子求學業,如今馮承輝如法炮製,將東西完璧歸趙,只求女兒幸福。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方醫正的夫人晌午的時候來章府拜訪,馮俏沒能如她所願,在陶茹茹和章年卿的半逼半勸之下,同意看傷。她臊紅著臉躲在床帳內,方夫人脫了她的褲子,細細檢查一遍。出來什麼都沒說,剜了章年卿一眼。
章年卿臉皮又黑又厚,上前關切的問道:“她沒事吧。”
方夫人平平道:“三少爺還年輕,如此頻繁的房事只會導致腎水稀薄,對你對三少奶奶身子都不好。以後要孩子會艱難些。”
馮俏蹭的鑽進被子裡,把自己從頭到腳蓋著。一邊支著耳朵聽動靜。也不知章年卿又問了什麼,只聽方夫人道:“一旬一到三次為佳,三五次為勉。不可再多了。”說到這,馮俏再懵懂也知道方夫人在說什麼了。
三人又說了一陣話,陶茹茹和章年卿一起送人出去。
屋子裡終於靜下來時,馮俏悄悄從被子裡探出頭,剛緩口氣。
章年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望著馮俏笑盈盈的小臉,乾巴巴道:“俏俏你好好休息。後天我帶你回門。”
馮俏故意問他:“要不要我給美人榻上拾掇一床被子?”
章年卿陰側側的看著她,目光如箭,扎的馮俏渾身都是窟窿。馮俏揉著還酸的腰,討好的枕到他腿上,甜甜道:“郎君~~~”
章年卿表情僵了僵,半邊身子骨酥麻。他冷著聲,“好好說話。”
馮俏看出他的僵硬,猴到他背上,從他的頸椎一寸寸摸到尾椎骨。章年卿表情猙獰,粗魯的將馮俏從背上拽下來。馮俏跌在錦被上,咯吱笑道:“舒不舒服,舒不舒服?”章年卿還沒回答,只聽馮俏道:“不舒服吧。那你昨晚還還總壓著我問,懶得理你,你還來勁兒。”
章年卿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馮俏,你還有沒有點閨德!”
馮俏眨眨眼,乖乖道:“那我不摸你了。”
章年卿一噎,僵硬道:“你這是矯枉過正。今,今明兩天是罰你。以後你可以不必在閨房講閨德。”
馮俏樂的滿床直打滾。
第三天,章年卿帶著馮俏回門。縱然章年卿閉著眼睛把馮府和孔府走一遍,還是要走個過場。
馮俏被孔丹依拉進屋子裡問東問西。怕馮俏尷尬,孔丹依只問一句:“你把東西給他看了沒有。”
馮俏一愣,“我忘了。”
孔丹依脫口而出:“前晚章年卿在哪裡睡著?”
馮俏埋進孔丹依懷裡,抱著她的腰。喃喃道:“他在新房裡睡。”
“他對你好嗎。”
“他對我很好。很好的,娘。”
新女婿上門,章年卿被一碗雞蛋為難在門口。孔丹依一口氣打個八個荷包蛋,馮俏都進門和母親說了好半天話了。章年卿還被耿直下人攔著和雞蛋死磕,他吃的直打嗝。
馮承輝笑眯眯的,不緊不慢道:“你丈母孃喜歡你,特意為你煮了八個。你慢慢吃,不急不急。”
章年卿喘了口氣,從碗裡抬起頭:“馮先生,你當初娶師母的時候。孔夫人也給你煮雞蛋了嗎。”
馮承輝不堪回首道:“何止,衍聖公子女眾多。我在丈母孃那吃了五個雞蛋,馮俏的那些舅舅小姨可一個沒饒過我。”
章年卿錯愕的捧著碗,欲哭無淚:“先生知道不好受,怎麼還要為難學生。”
馮承輝順著美須,依舊笑眯眯道:“不怕不怕啊。衍聖公昨日特意來對我說,俏俏沒有兄弟姐妹,我這邊的雞蛋就由他那邊的孫子輩代勞了。”
章年卿腳下一踉蹌,手裡的碗險些砸到地上。可惜的是被下人眼疾手快的逮住了,下人舉著碗,笑道:“姑爺繼續吃吧。”
有馮承輝提前打招呼,下午回去的時候,章年卿特意帶著馮俏和幾個哥們去了孔府。專門帶了一個叫李達的哥們,李達拍著胸口說:“我最愛吃雞蛋了。章少爺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衍聖公家的飯,聽著就有種吃了當場就能中狀元的感覺。李達信心滿滿。
大魏風俗,三朝回門的時候。丈母孃為表示對新女婿的喜歡,會煮荷包蛋招待,煮的越多就代表越喜歡。新婦的兄弟姐妹,由嫂嫂等女眷煮紅雞蛋,男人們壓著新女婿喂。
一來是討了吉兆,以前新婚夫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