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除了射擊,衝鋒之外,就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只要幹掉鬼的炮兵,別管鬼子有一個聯隊的步兵,趙保全都有信心,將1連的陣地保住,直到天黑。他可沒想的太遠,能否在晚上跳日軍的包圍圈,獲得即使戰果,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遠處,疑是鬼子炮兵殉爆的爆炸,將趙保全的神思都拉住了。
他靜靜的站在一處院子外的牆根,經濟的聽著,悶雷般的響動,轟隆隆,轟隆隆,沒錯,一點是炮彈殉爆,劉勇這小子,乾的不錯。
趙保全笑了,他笑他的部隊又多了一層活下去的機會。
“團長,成功了。”
“成功了。”
說不激動,那都是假的。10團憑藉一個營的兵力,就重創了日軍一個聯隊,從中午作戰日軍發動第一次進攻以來,日軍進攻了不下5次,都被戰士們打退。
日軍的5次進攻,600人的陣亡,受傷300多人。
要不是,兩個大隊的增援部隊的及時趕到,王躍早就命令部隊發動最後的進攻,撕裂鬼子防線突圍了。
解決了心腹大患,王躍也漸漸的冷靜下來,該考慮一下退路問題了。
他準備和趙保全各自分工,一人帶一半人突圍。可如何從大隊日軍中,突破其防線,之後在入山之前,匯合。這需要周密的計劃,和長時間培養的默契。
“鬼子吃了這麼一個虧,3連線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王躍擔憂的說。
趙保全卻不在意道:“不礙事,樹林大著呢?現在又不是秋天,地上的草都幹了。空氣也幹,只要一個火星子,就會燃起來。這季節,地上的草一到晚上都是溼漉漉的,點上汽油,也燒不起來。”
王躍張了張嘴,他很想命令3連撤離出那片樹林,因為一到晚上,這篇是樹林雖然能夠保護這些戰士,但也會成為他們最大的阻礙。要是沒有月光,很容易在樹林中迷路,然後用整個晚上,在樹林中兜圈子。
“團長,別擔心。再過上一個多小時,天就要黑了,這個時候,鬼子不會冒險,去搜尋樹林,即便鬼子進入了樹林也不會深入。我保證,到突圍的時候,3連一定會跟上的。”趙全拍著胸脯,肯定道。
“既然如此,商量一下撤退的路線了。”王躍蹲下身子,在泥地上畫了一片建議的地形圖。
王躍在地圖上,處於村子南面的一處河灘,對著趙保全說:“等晚上,我帶著2連和團部的直屬人員,從這片區域撤退。你帶著1連和3連,從西面這片平地上突圍,時間就定在拂曉1點。我估計,只要順利突圍,我們就能在天亮後,七個小時內,在這裡匯合。”
王躍指著進山不久,一片部隊的補給站,野狼谷。
這個山谷,是冬天,部隊打獵用的臨時駐地。王躍清晰的記得,這裡應該有一部分糧食和補給彈藥。
槍裡有了子彈,肚子裡有了吃食,當兵的就啥都不怕了。
夜裡,長谷大佐半躺在行軍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眼睛剛閉上,他就會想起白天,他的副聯隊長,在戰場上,用手槍槍斃了一個不敢帶著士兵衝鋒的小隊長,在那一刻,70聯隊的軍魂,丟掉了。
至於,組建才兩個月的70聯隊,是否擁有軍魂,長谷大佐固執的認為還是有一點的。
他總以為,自己已經給這個聯隊注入了一點不一樣的靈魂,這種靈魂,就像是一點希望,變成巨人的希望,沉靜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但僅僅用一個下午,一場本來應該勢如破竹的戰鬥,就將他這個巨大的謊言擊碎了。
一個野戰聯隊,竟然在進攻幾百人的小部隊,就傷亡了一千人。其中將近600人,已經永遠不會醒來了。
在軍中,勝利會獎賞,但失敗一定會受到處罰。只有將對手全部攔住,並將其全部殲滅,才能保證他還能呆在軍隊中,戴罪立功。一旦因為戰敗而返鄉,他將面臨不僅僅是艱難的生活,還有周圍人的唾棄。
從晚上九點,就一直躺在行軍床上,直到半夜十二點,他還是無法入眠。
心頭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讓他連大聲喘息都變得謹慎起來。
咚,像是一個鋼盔落地的聲聲音,長谷大佐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真難為了他這麼一個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老頭子,還能做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小心的撩開帳篷的門簾,長谷大佐順著縫隙,看到遠處崗哨邊上,哨兵正在來回的走動著,漸漸的放下心來。
第二天,天剛亮,衛兵就匆忙的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