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長谷大佐的帳篷前,躬身報告。
事情很突然,說起來,還是昨晚趙保全帶著1連的戰士們,在陣地前,撿了兩件日軍的衣服換上,將陣亡的戰士都掩埋後,抬著重傷員,扶著輕傷員,小心的穿越陣地前,日軍防禦的空隙地帶。
但不知道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他們遭遇了日軍的哨兵,鬼子哨兵一愣神的功夫,被1連的戰士掐死,然後穿上日軍的軍裝,偽裝成鬼子哨兵,直到最後一個重傷員在擔架上,被抬出了陣地。這樣,等於趙保全等人控制了村子東面的日軍陣地,但是他也不敢摸進日軍兵營中,將熟睡的小鬼子一刀一個,全都悶在被窩裡給幹掉。
好歹,將一個連,活下來的戰士一個不拉的帶出了日軍的包圍圈。
相比趙保全,王躍的運氣要好很多。鬼子進攻了一個下午,一個個都累的又是打呼嚕,又是吧唧嘴,根本就沒發現身邊有人走過。
“去,去查。支那人傷亡了多少人?”長谷大佐想要證實一個事實,在沒有見到證據之前,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兩千多鬼子,在不大的村子周圍尋找,很快在村邊找到了昨晚才埋下去的10團犧牲戰士。一數,才67人。長谷大佐終於見到了證據,能夠直接證明和他的聯隊交戰的部隊規模。回去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不斷的質問自己:難道皇軍就這麼虛弱了嗎?
他已經不敢現象,自己用十倍的傷亡,僅僅換取了對方的撤退?
回到帳篷裡,長谷大佐讓部下不要打擾他,只是簡單的說:他要懺悔。
部下大致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都默默的離開了,半個小時後,長谷茂大佐,用一把手槍,打爆了自己的頭顱。
最後,70聯隊的軍官之間形成了一個默契,就是聯隊長是被伏擊身亡,而非自殺謝罪。這很容易理解,在日軍中,作戰失利後,自然會有人需要承擔責任,但一個聯隊長的戰死,還不能說明70聯隊上傷亡慘重的事實。於是,有一項有利的證據,被送到了師團長,桑原四郎的面前。
一個很被遺棄的轉盤機槍的彈匣,鐵餅一樣的造型,奇異而又暗藏玄機,桑原四郎奇怪道:“這是蘇聯的德普輕機槍的彈匣?”
“是的,師團長閣下。”
桑原四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他不想知道部下有多麼無能,但他不能成為其他同僚的笑柄。要是他的師團,在受到曾一陽部精銳的伏擊,然後依靠皇軍的英勇善戰,擺脫了被成為野戰軍的曾一陽部精銳。這不但不會受到嘲笑,還會讓他贏得尊敬。
因為,他們用的都是蘇聯制式武器。
這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上升到關東軍司令部重視,而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師團長去發愁。
在小興安嶺一處湖泊邊上,警衛連長趙喜生失望的盯著湖水,說來也奇怪了。這鬼地方,連條魚都難得一見,也不知道這麼大湖,為什麼連條大魚都沒有。
謝維俊在營地附近的林子裡找了一陣了,這處營地已經在小興安嶺的腹地,周圍森林茂密,加上他們帶著食物充足,渡過整個夏天應該不難。
曾一陽此刻正在用一個堅果,逗著一隻不怕人的松鼠。心中不由感慨,真是一片室外桃園啊?
謝維俊並不想打破這種寧靜,對曾一陽來說,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大戰沒有停止,曾一陽就不會睡得著一個安穩覺。
“哦,對了。發生什麼了?”曾一陽從一看謝維俊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簡單:“鬼子出動了多少兵力?”
“除了一個師團的鬼子,被遊擊縱隊吸引到了龍江西部。而有3個師團的鬼子,從琿春進駐七臺河、密山、虎林三地,封鎖了我們南下的可能。一個旅團的鬼子坐船,直接從望江鎮登陸,佔領鶴立縣,切斷了鶴崗煤礦和佳木斯的鐵路大橋。日軍第23、24、25師團,從小興安嶺山谷,松花江在,和哈東三方平面推進,這回鬼子是要拼命了。”謝維俊苦笑道。
曾一陽蹙眉道:“比我想象的要多一些。”他說的自然是兵力,能夠在如此艱難的時候,還能湊出如此一支大軍,別的不說,梅津美治郎的軍事協調能力絕對要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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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武器之爭
曾一陽怎麼也想不到,促使梅津美治郎下決心的,是在哈東的一場小小的阻擊戰。
魯莊這個名字,並不為人熟知。但關東軍一直將其視為禁地。
將1縱,3旅,10團的這場阻擊戰,當成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