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眼睛眯起來,道:“什麼時候打發你離開的?”
毛武道:“當時我記得清楚,因為我出去的時候特意問了門房時辰,門房說是戌時二刻。”
戌時二刻相當於晚上八點柳乘風不由問:“你出去之前,你家侯爺吃過了那茶嗎?”
毛武道:“沒有吃過,想必是我離開之後才吃的。”
柳乘風又道:“當時那管事說是夫人送的茶,是嗎?”
毛武老實回答道:“是,是夫人說送來的。”
柳乘風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那送茶的管事鄧登可還在嗎?”
毛武道:“事發之後,闔府大亂,這茶畢竟是他送的,他的嫌疑最大,所以府裡的人便把他拿了,將他關押在茶房裡,大人若是有什麼話要問,小人這便去把他叫來。”
柳乘風揮揮手:“你去吧,把鄧登叫來。”說罷朝身邊侍立的校尉使了個眼色道:“你陪著毛武去。”
柳乘風顯然對這個毛武的印象很不好,總覺得這個傢伙刻意的在隱瞞著自己什麼,不過這個案子已經漸漸的清晰,說來說去還是那一杯毒茶的問題,也就是說,茶水是有人下了毒,至於下毒的人是誰,首先柳乘風就可以排除掉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毛武,因為茶水是在煮熱的過程中放下的,當時唯一可以確認不在現場的就是這個毛武,所以縱然柳乘風很不喜歡這個毛武,卻也沒有對毛武如何,眼下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唯一關鍵就是這個管事鄧登,而且而且從毛武的口供來看,似乎這杯茶還涉及到了靖州侯的夫人王氏,柳乘風的腦海中想到了王氏的形象,心裡不禁在狐疑,莫非下毒的人是王氏?
第七百六十二章:難料的真相
柳乘風坐在廳裡等了片刻,眼下對他最重要的是將那管事鄧登叫來,只要把茶水的來源說清楚,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等了小半盞茶的功夫,管事的還沒有被人押來,柳乘風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這府裡雖然說不小,可是叫個人卻不可能耽誤這麼久。他正要過問,隨後一個校尉踉蹌的進來,道:“大大人又出事了。”
柳乘風長身而起,問道:“出了什麼事?”
校尉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管事鄧登中毒而死,已經死透了,臨死之前,還說還說夫人夫人好毒”
夫人好毒柳乘風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冽,隨即他道:“前面帶路,領我去看看。”
由著校尉的指引,柳乘風到了毛府的柴房,在這裡已經被十幾個校尉封鎖,柳乘風步入柴房,便看到鄧登。
鄧登是個五旬上下的老頭,雙鬢斑白,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冰這涼了,直躺在地頭歪在一邊,從他的耳鼻之中,黑血溢了出來。
蹲在這鄧登邊上的仵作見了柳乘風進來,連忙乖巧的退到一邊,低著頭道:“大人,和那毛大人一樣,這鄧登也是被人下了毒藥毒死的,小人查了查,他們應當中的是砒霜毒。小人查了一下,發現鄧登的胃中還殘留著不少食物,想必這些食物事先有人下毒。”
柳乘風點了點頭,又招來一個校尉問道:“他被關押進來的時候,可有人探視過嗎?”
校尉道:“夫人曾經來過。”
“毛夫人王氏嗎?”
“是。來的時候還提了食盒,說要探視鄧登。”
柳乘風眼睛眯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梳理清楚了,茶水是鄧登送去的,毒死了靖州侯毛同之後,隨即這鄧登又被人毒死,而唯一接觸過毛同的人只有毛夫人王氏。這個王氏分明是先命鄧登毒殺毛同,隨後又殺鄧登滅口。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王氏畢竟是毛同的妻子,毒殺自己的親夫,對她有什麼好處?
柳乘風不由道:“來人,去叫那毛武。”
既是謀殺親夫,那麼就一定有動機,要找到這個動機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了解毛同與王氏之間的夫妻關係,毛武這個人是毛同心腹中的心腹,這個人一定了解內情。
毛武被幾個校尉尋了來,他踟躇的進了這柴房,看到了鄧登的屍首,整張臉都嚇得慘白,身體竟有些不太聽使喚在微微的顫抖,他嚥了咽口水,不安的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小人見過大人。”
柳乘風惡狠狠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只問你一句話,王氏平時和靖州侯相處如何不?”
毛武連忙拜倒,道:“夫人和侯爺相濡以沫,相敬如賓,關係是極好的。”
柳乘風冷笑:“是嗎?到了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