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後果不堪設想。”
錢洋頓了頓,繼續道:“這事兒有錦衣衛倒也罷了,偏偏內閣那邊似乎也有動作,王爺雖是清貴,奈何遠在開封,陛下若是聽信了他們的讒言,王爺何以立足?”
他這一番話也是入情入理,周王聽得皺眉,良久才長呼一口氣,道:“如何平息此事?”
錢洋在周王眼裡未必是最睿智之人,卻是最為依賴和信任的,錢洋深望了周王一眼,正色道:“這事兒既是柳乘風挑起的,他的目的,王爺莫非還瞧不出?他這是為了世子,王爺心懷易儲之心,而世子又與柳乘風已有聯姻,自然而然對王爺心懷不滿。此時藉著這個機會,其實就是讓王爺表個態,所以王爺非要表這個態不可。”
錢洋挪了挪身子,才道:“現在世子出了事,王爺不能不聞不問,應該立即派人去京師,首先是要去慰問世子,做出一個慈父的姿態,讓人知道,王爺對子嗣並無偏愛,對世子也有舔犢之情。”
“這其次,世子被刺,這麼大的事兒,京師已經轟動,開封這邊怎麼能無動於衷?王爺應立即上表朝廷,請求嚴懲兇人,還周王府一個公道,奏書裡的言辭自然要懇切一些,王爺需表現出一點兒憤慨出來。”
“這兩件事做成了,事情就好說話了,王爺要早拿主意,若是遲了,反而會給人口實。”
周王眯著眼兒,開始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這事兒難,很難。
別看只是耍耍嘴皮子,上一道奏書派個人去慰問的事兒,可是這分明是表達他的態度,上奏書的時候為了表示懇切,就肯定要說一些父慈子孝的事兒,原本週王一直在謀劃易儲的事,事先就一直向朝廷隱晦透露,這個世子不好,很不好,可是現在卻又要大談父子之情,當著天下人說世子的好話,周王心裡頭自是不樂意到了極點。
可是此時此刻,周王不得不上演一幕父子情深的戲碼。
“就就這麼辦吧。”周王長嘆了一口氣,無力地道:“本王還能如何?奏書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