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展開,非但皇后難以下臺,就是自己也會被太子牽著鼻子一步步走入他的彀中。

這份深沉的心機和縝密的佈局足以讓他這位貴為九五至尊的父皇望塵莫及。

皇帝自認並不笨,尤其他一向都有意無意地在避免落入這場宮斗的局中,更使得他對搏弈雙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格外清楚。

“皇后,朕著實的有些乏了。柳卿仙蹤難得現身長安,正好為朕參詳參詳北線戰事,查案的事就交給李進忠、芙蓉他們,仔細查實後再行處置,如何?”

他好像漫不經心地瞟了剛剛溜回殿中的楊全義一眼,打著呵欠問皇后道。

皇后也非頭腦愚笨之人,明白就眼下的情形而言,皇帝肯出面息事寧人,對自己不無益處。

但她一夜間幾乎打光了手中所有的牌,卻一無所獲,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於是語含挑釁地衝著柳毅道:“柳先生一開口就搬出陛下來,本宮如再不識抬舉,這問案的只怕要在先生的伶牙俐齒下變成被查的啦。”

說著,她竟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嗚咽著說道:“陛下要殺臣妾,只須三尺白綾便可,用不著費這麼多的周折。”

皇帝懊惱卻無奈地示意楊全義上前扶起皇后,責備道:“皇后與朕本是一體,當著臣下的面,何出此荒唐之言!楊全義,扶皇后回宮去吧。”

皇后一把推開楊全義,手指太子,向皇帝哭訴道:“臣妾在陛下面前險些被人毒死,無論嫌犯、證人均出自東宮,今日陛下不為臣妾主持公道,他日臣妾必死無葬身之地啊,陛下!”

她終於說出了久埋心底的肺腑之言,在場眾人聽了,無不動容。

裴百藥跨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忝居中樞,以為今日之事廢儲固不可行,然太子行為失檢已是確鑿無疑,如不略施薄懲,恐怕上難以慰娘娘之心,下不足以塞百官之口,不知柳兄是否贊同裴某之言?”

柳毅深知皇帝對於皇后,與其說是忍讓,不如說心存畏懼,其中大半原因在於張氏一族及其門生故舊遍佈朝堂內外,掌握著朝廷命脈。

就拿這位百官之首的中書令裴百藥來說,他雖自命為朝中清流領袖,一向不涉內廷紛爭,且身為太子太傅,與太子有師生之誼,但他的小兒子娶了皇后的侄女為妻,自不會眼看著皇后身陷窘境而不施以援手。

聽到裴百藥放著身邊的景雲叢、李進忠兩位勳戚重臣不問,單單徵詢自己的意見,柳毅只得苦笑一聲,低頭不語。

就在這時,謝良臣又一次急匆匆走了進來,向皇帝稟報道:“陛下,宮門外有斥候持露布報捷。”

皇帝精神為之一振,旋即用狐疑的眼光瞄了皇后和楊全義一眼,吩咐道:“快,叫進來。”同時,示意皇后歸位坐下。

果然,沒過片刻功夫,一名軍中斥候手持一面露布隨謝良臣跑進殿來,單腿跪地朝皇帝叩首道:“報,王師已於昨日收復龍門,殲敵五百,生擒叛軍駐守龍門主將危定國。”

景雲叢聞得此訊,禁不住喜道:“危定國乃叛酋危不全族弟,勇冠三軍,昔日河中一戰,曾連傷我三員大將,不想今日一朝就擒。臣恭賀陛下。”

皇帝也十分高興,問那斥候道:“是何人擒住的危定國?我王師之中竟有如此的猛將!”

斥候回道:“回皇上,是張大將軍親臨陣前,與危定國大戰四十回合,揮刀將危定國劈落馬下,生擒回營。”

“哦?”

皇帝驚喜地望著皇后。

“張諒一向值守宮掖,驟然受命臨敵,竟這般驍勇。李進忠,差人到軍前傳旨,賞張諒金甲一副,命穎王收復東京後將有功將士具摺奏上,論功賞爵。”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沉,又道:“太子行為乖張,約束宮人不力,且國有危難之時,不思為君父分憂,擅聚宮僚,宴飲嬉戲,甚負朕望,自即日起停用東宮印信,待有司對元旦逆案勘合完備後,再行處置。”

皇后見自己預留的最後一張牌果然奏效,和楊全義四目相對,忍不住心裡暗念了句“阿彌陀佛。”

卻聽皇帝接著不經意地問斥候道:“昨日收復龍門,為何今夜捷報才至啊?”

斥候還算機靈,抬頭看了看楊全義,信口道:“驛馬被狼所驚,誤入歧途,因此耽擱了時辰,請皇上恕罪。”

皇帝又打了個呵欠,瞪一眼站在階前臉上猶帶不平之色的太子,問柳毅道:“柳卿,你覺得朕處置得如何呀?”

柳毅誠惶誠恐地躬身答道:“陛下一言九鼎,豈是臣敢妄加評說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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