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晚輩的心中實在是忐忑不安,讓父皇掛心了。”明華垂下眼簾,總覺得這鄭海的態度有些不對。
屋中寧王正躺著,呼吸略略急促,面色發紅,雙唇卻又泛白,因為一旁一直有丫鬟拿著帕子細細潤溼嘴唇的緣故,倒是再也沒有乾裂了。
鄭海示意劉厝上前診脈,這才回頭對明華道:“皇上送來的那些補品有燕窩、阿膠……等等十二餘種,藥材也有虎骨、鹿茸、人參……等二十四餘種,王妃看著可用的儘管用,若是不夠讓人入宮傳上個信兒,奴才自當備上再送來。皇上交代了,這藥材不能省,身子最為要緊……”
十二種的補品,鄭海只提了四樣,二十四種的藥材,鄭海只說了七樣,明華笑著謝了皇上的恩澤,又遞過去一個荷包謝了鄭海的提點,卻是把這話給放在了心中。
按說,傳旨之時,這些東西都一一註明了分量和種類,鄭海全然沒有必要再重複一次。縱然重複,按照宮中一貫的規矩也當是事無鉅細說個清楚明白才對,這般的話,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一般。
劉厝把了脈,回頭又與留守的孫御醫一同討論,卻是說了一同無用的話,這就與鄭海一起離去了。等著兩人上了馬車,鄭海這才問道:“寧王殿下身體如何?”
“鄭少監乃是明白人,下官就不多隱瞞了。寧王殿下的病症,若是再不好轉,只怕整個人都要敖幹了。實在是……實在不是我們不盡力啊,若是有個萬一,還請鄭少監在皇上面前為我和老孫多美言幾句才好……”劉厝說著塞了一個厚實的荷包過去,鄭海微微一摸,只覺得裡面沙沙作響,竟然是銀票?!
他心中愕然,卻也更意識到了寧王這病有多嚴重,因此笑著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伺候的奴才能做主的,劉院判……”他說著要把荷包塞回去,劉厝卻是擋了回去,道:“少監千萬千萬多美言兩句就是了,非戰之罪,非戰之罪啊……”
鄭海這才收下了荷包,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