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兄你堅持,那我也不反對。不過,你必須隨時派人與我保持聯絡。若是多鐸只是虛張聲勢,我便出兵與你和唐通一起去夾擊他的主力,如果他有埋伏,我也好派兵接應你。”吳三桂關心地說道。
“好!”
曹變蛟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吳三桂看著他地背影,眼珠子轉了幾轉,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之後,他迅速地派人傳令,加強三岔堡的城防,同時,派人連續不斷的傳遞左右兩營地訊息。
而接下來,就在吳三桂心懷惴惴的的時候,好訊息卻一個接著一個的不斷傳來。先是他的部將王劉蒼率領兩千騎兵受到了數百韃子騎兵地截擊,王劉蒼先是敗退,但不久便發現對方並沒有追擊。要知道,以韃子兵的性格,如果打了勝仗,又怎麼會不主動追擊?於是,王劉蒼立即率軍返回,結果,不僅趁勢打敗了那正“得勝而歸”地伏兵,還襲破了僅有數百老弱駐守的多鐸大營,燒掉了多鐸地輜重;接著,曹變蛟以三千精銳在唐通大營後方殺出,與營內的密雲兵一起,將那堵在營前地一千多人殺得幾乎全軍覆沒,一千餘人僅有不到三百人狼狽而逃。現在,曹變蛟、唐通兩部共一萬人已經從右營出發,直奔左面的馬科大營,意圖與營內地薊州兵夾擊多鐸主力。
得知訊息,吳三終於確定多鐸此次的行動其實是虛張聲勢,目的是爭取間攻破馬科大營,然後集中兵力再與他和唐通糾纏。至於王劉蒼先前遇到的伏兵,應該是多鐸為了預防他派兵試探而做出的預防招數。而之所以選擇大本營方向埋設伏兵,顯然是多鐸覺得大本營方向兵力最少,最有可能會受到明軍的攻擊與試探。而沒有在通往唐通右營路上設伏兵,想來是因為多鐸兵力不足,實在是擠不出人來的原因。也幸虧王劉蒼機警,才會識破對方的狡計。而如今,多鐸粗劣的計策已經顯露無疑,他吳某人自然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等待了。
於是,吳三桂一聲令下,三_堡內的明軍立即蜂擁而出,向著正在激戰地大營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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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三,正!
遼陽。
沃爾姆斯、尚,還有政委魯存保都聚集在了南城門口附近,當然,他們不是在裡面,而是在城門外面。因為,遼陽城內的明軍不讓他們進去。不僅如此,城門也緊緊關著,城門樓上也站滿了士兵。不管是不是在虛張生勢,至少在下面看上去是站滿了的。
“媽的,老子是來助戰的,什麼不讓進城?裡面是哪個慫蛋當家?給老子滾出來!”尚可喜縱馬上前,對著城門樓上開口便是一通臭罵。
“大膽。爾等有朝廷封敕,不過區區一幫匪軍,焉敢如此無禮?”聽到尚可喜的叫罵,城門樓子裡走出來一名穿著文飾的中年人,白淨的麵皮映著正午的太陽光顯得越發光亮,三綹短鬚也是灩灩閃光。
此刻,這名官員揹著雙手高踞在城門之上,正眯著一雙眼睛看著在下面張牙舞爪的尚可喜。
“你是什麼東西?叫城裡能做主地給老子滾出來。”尚可喜依然叫道。
“哼,無禮莽夫!”中年人輕輕地冷哼了一聲,掉轉了頭去,似乎很不屑於跟尚可喜對話。而看到他的表現,旁邊一名侍從打扮的小子便跳了出來,指著尚一陣大罵:
“城下無禮之將聽著,我們大人便是新任遼陽知府,江南名士衛景安衛大人!今奉聖命司牧此地,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否則,我家大人一紙奏書上稟朝廷,便是爾等的死期!”
“……”
尚可喜傻了!
稍靠後面的沃爾姆斯,還有魯存保也傻了。甚至於,他們身邊地將領,還有附近一些能聽到這句話計程車兵們,也都傻了。
……
“我該不是聽錯了吧?”在城門下甩了甩腦,又摳了摳耳朵,尚可喜成然就那麼很沒面子地又跑了回來,而且一回來就逮著沃爾姆斯問道:“老沃,我剛才沒聽清楚。那上面的說啥?叫我們趕緊滾蛋?”
“如果我地漢語真的像大人說地那樣已經非常標準的話,那麼,你應該是沒有聽錯。”沃爾姆斯很是詫異地幽默了一下,又苦笑著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那排成了長列,望也望不到頭兒,正等著進城地軍隊,然後看了看城牆上那稀稀疏疏的人影,再看向了魯存保:“我的政委大人,難道大明王朝的官員都像城門樓上的那個傢伙一樣?他有什麼好驕傲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以前就是一草民,勉強在縣城給人測個字,看個相,遇到漂亮小媳婦兒什麼的興許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