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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下好奇之時,耳邊突然聽到毓秀拉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指著人群中的一抹身影開口說著:“小姐你快看,那個人穿著好奇怪。”
沈寶音順著毓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群錦衣衛中看到了毓秀口中那位穿著奇異服侍的年輕男子,他穿著藍色光板皮衣長袍,腰間繫著硃紅色的綢緞腰帶,腳下穿著用羊毛製作而成的氈靴,氈靴上繡著雲紋圖式,他從後面騎著馬而來,然後竟與穆皎並肩而行,看來此人身份應該也不一般了。
那頂綠蓋紅帷的轎子緩緩而來,隔著紅帷裡面坐著的應該就是柳欣欣了,雖然有著紅帷擋著,但是伴隨著清風時而飄起若隱若現竟也不失一種風情。
萬書卿回頭看了一眼人海,隨即調轉馬頭朝著沈寶音這邊走來,下了馬看著沈寶音開口說著:“你怎麼也來了?”
沈寶音看了一眼便說:“我聽說柳姑娘找到被送回來了,所以我便過來看看,那個人是誰?”
萬書卿轉頭看了下這才開口說道:“他是木真族的索哈爾王子,此次解救柳姑娘的時候遇到的,不過說來話長,你先回去等我進宮之後再告訴你。”說著又騎上馬背追趕前面的人去了。
等到這大批的錦衣衛威風凜凜離開後圍觀的百姓才散了去,有人說是這柳姑娘算是命大,有人又說是這柳亦山莊這回算是名聲大震了,眾說紜紜,毓秀玩笑著說了句,早知道還不如是小姐你被綁了去呢,說完急忙捂著嘴方知自己說錯了話,可沈寶音聽在心裡卻是渾身一震,說不出的思緒。
兩人出來也好一會兒,回到沈府的時候倒是在門口看見了蔡嬤嬤,蔡嬤嬤正跟一個男人說著話,那男人背對著沈寶音她們也看不出是什麼人,只是從背影看去竟有一絲熟悉,蔡嬤嬤和那個男人邊說邊互相爭執了起來,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沈寶音也聽不清兩人是在爭吵著什麼。
蔡嬤嬤眼尖抬眼朝這邊看來,見到沈寶音和毓秀站在不遠處眼神微微一睜,那男人見勢轉身看過來,沈寶音這才看清來人,仔細想了想這人不就是品茗齋的掌櫃的劉順嘛。
沈寶音走了過去,劉順知禮的喊了句:“小的給二小姐請安了。”說著微微拱了拱手。
“前幾日去品茗齋倒是聽你家茶樓小二說起過,不知劉掌櫃的腳傷可好了些?”
劉順聽聞眸子微微露出驚訝狀的看過來,隨即淡淡笑起低眼看了一下他的那隻受傷的腳,開口回答著:“小的謝過二小姐關心,只是傷了筋好在未傷到骨,大夫說休息一段時日就好了,說來也是小的眼拙,那晚從茶樓回去竟不想掉進了陰溝裡給崴了腳,哎也真是事事不太平呀。”說完看了一眼沈寶音又說道:“二小姐日後去品茗齋只管說一聲,小的會命人好生招待。”
沈寶音聽著劉順這客氣的說辭含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只是看著劉順那雙眼珠子竟也是對他算是感謝和慶幸了,好在他是沒有在蔡嬤嬤面前提起一同去茶樓的萬書卿。
幾個人正說著從左面走來一頂官轎,那是沈亦禪回來了,今兒竟是回府早了些,沈亦禪從轎子裡走出來面色暗淡,他這個樣子自從被降了官職後便一直鬱鬱寡歡如此,大體也是他在官場上越發不如意造成的,如今再想著從沈如玉那裡討要官場上半點好處也是難上加難,他心裡日漸焦急。
沈亦禪見到門口站著的幾個人,慢步走來開口問道:“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蔡嬤嬤見狀急忙說著:“劉掌櫃今兒來給老爺你送茶的,老奴正送劉掌櫃出府,正巧又遇到了二小姐回來了。”
劉順看見沈亦禪朝自己看來,於是上前一步說道:“小的給沈老爺請安了,最近茶樓裡新進了一批茶種,都是從閩南那水運而來,小的想著也好些時日沒有給沈老爺送茶來了,今兒便抽著空過來一趟。”
沈亦禪瞧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劉順那隻不方便的腿腳說著:“既然你腿腳受傷也不必趕著送過來。”
劉順諂笑著:“小的腿受傷不礙事,只是想著沈老爺愛喝茶這才是大事。”
沈亦禪聽著劉順這阿諛奉承的說辭,暗淡的臉上這才微微扯出一絲笑意出來,朝府裡喚了聲何章,見到何章走出來才命何章打賞了一下劉順,劉順笑嘻嘻的拿著打賞的銀兩才離開。
進了沈府沈秋蓮扶著她娘陶氏已經在院子中迎接了,陶氏穿著那件剛裁製的新棉襖媚笑苒苒,走來挽著沈亦禪的胳膊討問著好不好看,又命蔡嬤嬤去廚房把燉好的參湯端到屋子裡來,拉著沈亦禪就匆匆進了她的那間屋。
沈寶音帶著毓秀要回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