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沈秋蓮站在院子中突然伸手攔著,她抬眼望過去見沈秋蓮突然這種半路攔截,眉眼挑了挑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沈秋蓮譏誚一笑:“聽說那柳亦山莊的柳欣欣可算是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是風光迎了回來,我可是記得當初某人是遊說爹退回了柳亦山莊送來的銀兩,怎麼一轉眼自己反倒和柳亦山莊的大小姐拉上了關係,你說爹若是知道了該想著你是打著什麼算盤。”
毓秀聽聞覺得甚是冤枉急忙開口說道:“我家小姐才不是特意去拉攏柳姑娘呢,是柳姑娘自己要跟我家小姐做姐妹的,我家小姐能打著什麼算盤呀。”
沈秋蓮聽著毓秀這話眉眼怒瞪,橫眉怒眼的走來就朝毓秀甩了一巴掌罵咧道:“你這個不長眼的下賤東西,在這府裡她不過是二小姐,我是三小姐,什麼一口一個你家小姐的,在這舊宅呆久了竟也不知道什麼叫禮數。”
沈秋蓮這巴掌來勢兇猛就像是早有準備,沈寶音和毓秀還未反應過來她竟然動起了手,放在平日裡也不過是罵咧著幾句也不見她真的動起手來打人,毓秀捂著被打的臉,氤氳的水汽在眼眶裡打轉,沈寶音看著被打的毓秀心裡甚是心疼,怒氣的看向沈秋蓮說道:“她不過是個有口無心的下人,就算說錯話教訓幾句便是,下次不再放錯就好了,何必要動手打人,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倒是衝著我來!”
沈秋蓮冷笑一聲:“姐姐如今都有寧夫人罩著,妹妹我哪敢對你不滿啊,我也不過是教訓個丫頭,教教她什麼叫以下犯上,什麼叫禮數,免得她日後出了沈府對別人出言不遜了,人家要說咱沈府從舊宅出來的丫頭就是賤,到時候丟的不僅是沈府的臉面,也是丟了姐姐你的面子。”她說完哀嘆一口氣,甚是委屈得又說著:“我知道姐姐一心護著下人,尤其是毓秀,只是這丫頭的脾性難道連姐姐你也不知道嘛,再說了我只是教訓個丫頭而已,難道我連打都打不得了,這日後一個丫頭婢子豈不是要騎到我一個小姐的頭上來,我不管她在舊宅裡你是如何縱容,但是在我面前想都別想,你要是覺得不服氣盡管去找爹評理去,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我打不得了還是你一心想護著了!”
沈秋蓮這番字字清晰順理成章的反駁著實令沈寶音心中為之一振,也不知道這番話是陶氏教唆的還是蔡嬤嬤出的主意,總之這一切確實不像是沈秋蓮能說得這番珠珠較真了,不過不管是誰教唆的,沈寶音心中都算是清楚,沈秋蓮這一巴掌不過是要替她自己討回的,那日在玄醫館她受的委屈豈會平白這麼算了,只是她從自己這是討不回這一巴掌的,也只能從毓秀那討要了,就像她說的,毓秀可是自己一心護著的人。
沈秋蓮帶著得逞報復的氣勢離開,就像是終於掰回了面子勝握一籌一般的洋洋得意,沈寶音看向身旁的毓秀,伸手摸著那張被打的臉,毓秀身體抽了一下直喊著疼,沈寶音心尖就更疼了,毓秀受的這一巴掌不過是替自己捱了。
柳欣欣的事情總算是悄然平息下來,沈寶音正坐在她娘身旁縫製衣服以備寒冬的到來,這幾日是越發的陰冷不見陽光,屋子裡的炭火總是難以抵擋寒風鑽著縫隙吹進來,呂氏靠坐在床榻上看了一眼開口說道:“今兒就別縫製了,這屋子冷得很。”
沈寶音放下手中的活,那雙手不知不覺凍得僵硬沒了知覺,她哈了口氣朝著呂氏笑看過去,呂氏心疼拉著沈寶音的那雙冰冷的手放進被褥裡。
毓秀端著藥湯小心進了屋子,本來是打算在舊宅替呂氏熬藥的,但是這天氣越發的陰冷,燃起炭火熬藥是越發的困難,只好讓毓秀去前院廚房,無奈每次只能等很久,好在何章暗中周旋幫忙。
沈寶音站起身接過藥湯,呂氏心疼這丫頭命毓秀將雙手放進被褥裡取暖,毓秀猶豫了下才將冰冷的手指放進去,半蹲在床榻的一角開口說道:“我剛剛在前院聽說柳莊主命人在京城的紅/袖館找來婆子說是要給柳姑娘驗身呢。”
沈寶音正握著湯勺手指微微一抖看過來問道:“你可是聽錯了?”
“我哪裡會聽錯呀,前院的那些婆子丫頭們都這麼說,說是這事兒昨天就發生了,可是在整個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說聞所未聞這麼大張旗鼓辦這種事的,都說這江湖人做事就是不同與尋常,又說這柳莊主是要給自己女兒證明清白。”
沈寶音微微葉眉蹙起,呂氏聽聞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清白之身是非常重要,但是何必非要這麼大張旗鼓眾人皆知,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毓秀說:“許是這外面的傳言不好,這柳莊主也是迫不得已。”
正說著何章的聲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