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寶音遂快步走來,抿了抿唇角尷尬的喊了句二小姐。
毓秀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嘲諷著:“何管家不是剛從三姨娘房裡討好著出來的嘛,這會兒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就不怕前腳剛討好一番後腳就被三姨娘發現嘛,可是得不償失,真是枉費我家小姐昨晚還在老爺面前替你求情來著,沒想到何管家眼見著三姨娘重新威風了,亟不可待的就跑去討好來著,三姨娘可是許了你哪些好處了!”
何章聽著毓秀這番譏諷的話,臉上更是青紅皂白的難看,眼角偷偷看向不說話的沈寶音,見她也是冷著一張臉不威不怒的看來。
沈寶音一雙眸子平靜的看向突然而來的何章,黑白楚界分明的眸子,平淡不揚的眉宇,她也想看看眼前的何章能說出怎樣一番措辭來。
☆、第24章 府上來客
沉默了些許,何章忽然朝著沈寶音就是一跪,開口說著:“奴才知道二小姐如今心中一定是對我不滿的,可我現在這麼做全然也是迫不得已,當然我討好三姨娘也是為了二小姐你啊。”
為了我?沈寶音心中泛著冷笑,心想這何章還真是活得一張嘴見人說人話了,她嘴角扯著一絲笑看著何章問著:“你明知我和三姨娘是勢不兩立,你想討好她怎麼就扯上為了我好了,何管家,你大概是還未從陶氏房裡走出來吧。”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話二小姐自然是不相信,可是眼下三姨娘懷有身孕就連老爺都要對她退讓三分,試想這沈府裡的下人們還有誰敢對她不是唯命是從的,恕小的直言,以二小姐現在的處境想再打壓三姨娘恐怕是很難。”
毓秀一聽自是氣不過,指著何章罵咧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寶音聽在心裡雖有些氣憤但也覺得何章這話是話糙理不糙,何章一向說話拿捏分寸,現在卻是說得以下犯上,她也想聽聽何章接下來的意思。
何章見沈寶音未有生氣的阻止,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奴才現在討好三姨娘不過是想重新取得她的信任,以便日後能夠傳遞訊息給二小姐,與其我現在和二小姐站在一邊反倒無濟於事,二小姐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細細聽著何章這話,見他眼神鎮定不加閃爍,這話是真是假無從知曉,於是便開口說著:“你也知道我這沈府二小姐的身份不過是有名無實,如今三姨娘才是沈府貴氣的人,你說要幫我讓我如何信任你?”
何章抬眼看過來,說了句:“眼下二小姐在沈府裡能夠信任的人除了我何章還能有誰呢!”
他這話說得甚是篤定,沈寶音蹙著眉頭看向他:“你這麼不顧一切的想要幫我,用意是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只是見不得我這舊宅子裡的人受欺負這種話來。”
何章聽著沈寶音這番質問,遂又忽然一磕頭的說著:“賬房的事情是二小姐幫了我,這些年奴才在沈府裡見到了太多,跟著三姨娘替他賣命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珠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是二小姐不同,他日若是翻身,二小姐自然是不會虧待我的。”
何章這番信誓旦旦的以表忠心,沈寶音自然也不會全信他的這些話,不過眼下自己的處境確實如何章所言,在這沈府裡除了何章能暗中幫自己之外暫且還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不過她又一想,陶氏一向心胸狹隘,何章這次順了自己,陶氏心中一定有所戒備,何章也不是個傻子,他這麼幫自己無非也是知道在陶氏那裡日後是得不到重用的,反倒要為自己謀另一條出路。
這麼一想沈寶音心中也算了然了,至於何章到底是打了什麼算盤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利益不謀而合,在這沈府裡多一個人幫襯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她看向何章遂而伸手拉起何章站起身開口說著:“何管家能有這份心已是足矣。”
正說著院子外傳來腳步聲,沈寶音和何章渾身一震,遂急忙讓何章先到屋子裡暫且避一避。
進來的人是六安,六安走來開口說著:“二小姐,府裡來了客人,說是二小姐的朋友,此刻正在廳堂裡坐著呢。”
朋友?沈寶音微微感到詫異,她何來府外的朋友了,細細一想該不會是萬書卿吧,他上次可是來過府裡,這傢伙又跑來做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前幾日在茶樓裡自己故意付賬的時候找人戲謔了他,不服氣想著來報復了?
她跟著六安去了前院的廳堂,進了屋沒見到萬書卿的身影倒是看見了柳欣欣,她穿著鵝黃色白底的綢緞正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她的貼身丫頭春蘭。
柳欣欣見到走來的沈寶音,遂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來含著春風百里的笑容開口就說:“我今日冒昧來到沈府,沈姑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