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因為犯了事,早已被魏世子棄之不用了。”
“犯了事?”
楚滔眉頭一挑:“莫不是之前他與咱們一起協商搶奪珍月嫁妝的事被發現了?”
“不是,”楚岱山道,“是因為他與魏老夫人勾結意圖謀害珍月,結果沒能動的了珍月,還把自己和魏老夫人一起都撘進去了。”
楚滔聞言一驚:“魏老夫人都搭進去了?那豈不是說……魏王與魏夫人很看重珍月?”
“非也非也,”楚岱山擺手道,“是魏王與魏夫人早已對魏老夫人不滿了,所以便藉著這次機會將魏老夫人送到數百里外的別宮靜養了。”
這件事雖然魏國捂得嚴實,但他還是打聽到了一些細枝末節。
想到自己打聽到的那些訊息,他便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說起來這魏王與魏夫人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如此對待長輩,且還是自己的嫡母!也不怕遭報應!”
楚滔卻無心去管這些事,只是擔憂地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君上如今對咱們……可是越來越生分了。”
帝王之家向來與其他家族不同,其他家族都盼著族中的能人越多越好,這樣家族才能壯大,才能在諸多世家大族中立於不敗之地。
可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叔侄兄弟比自己優秀,隨時可以取而代之。
楚沅雖然還沒有稱帝,但如今行事卻越來越向這方面靠攏了,對他們這些族人再不像當初那般倚重了。
長此以往下去,他們這些楚家人,勢必會被摒棄。
楚岱山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看向楚滔的目光多了幾分肅重。
“我倒是有一想法,只是不知二郎你敢不敢。”
第96章 有錢
冬日的最後一場雪飄落的時候; 周妟死在邊關的訊息傳回了周京。
周王縱然心裡有些生周妟的氣,懷疑是他給大周惹來了麻煩;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且還是自幼就承歡膝下的嫡子,就這樣死在了敵國手裡; 還是在戰場上被人當眾活活燒死; 周王內心悲憤可想而知,當即便病倒了; 臥床休養了數日才得以好轉。
周夫人更是悲痛萬分,得知訊息的當時便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醒來看到周昊坐在自己床邊侍疾; 更是失態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怒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你弟弟!”
先前蕭謹言出使大周時埋下的禍根,在這一刻生根發芽,無限放大。
究竟是周妟派宋莽去刺殺了珍月; 還是周昊收買了宋莽刺殺珍月然後又嫁禍給周妟,這一刻; 周夫人更相信是後者。
周昊執碗的手一晃,些許藥汁從裡面灑了出來,燙到手指; 他卻恍若未覺,愣了片刻後掰開周夫人的手,把藥碗遞給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讓他們服侍周夫人喝藥。
周夫人卻推開了下人; 仍舊固執地盯著他。
“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
平日裡端莊淑麗的女人此時鬢髮散亂,赤紅著雙目睚眥欲裂,和任何一個痛失愛子的母親一樣失去了理智。
然而這樣的衝動激憤,卻不是為了周昊,而是為了死去的周妟。
周昊看著她,眼中原本的幾分關切徹底消散,唇邊掛起慣常的淺笑。
“是不是我並不重要,母親只需知道,如今,你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了。”
周夫人一愣,旋即緊繃的身子像是陡然失去了支撐,肩膀一垮,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再言語。
周王多子,幾個藩國之中屬他子嗣最多,六兒三女。
但其中嫡出的兒子只有周昊和周妟而已。
如今周妟死了,嫡子便只剩周昊一人。
周王自己本是庶子,也並不太在意嫡庶之分,所以對他而言,死了一個周妟雖然可惜,也會傷心難過一陣,但並不是什麼天塌了的大事,反正他還有五個兒子呢。
可是於周夫人而言,周妟死了,她便只有周昊了。
如若周昊不能登上國主之位,那麼其它的庶子將來若是掌控了周國,她這個嫡母定然不會受到愛戴。
所以,即便她心中覺得是周昊害死了周妟,還是要扶持他幫襯他,因為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周昊見她冷靜下來,躬身施了一禮。
“母親既然醒了,想來是沒什麼事了,既然如此,孩兒便告退了。”
說完轉身便退了出去。
離開周夫人的宮殿之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