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的小廝皺眉道:“世子為何不與夫人解釋清楚呢?”
“二郎君的死跟您根本就毫無關係,當初也是他自己任性妄為派人刺殺珍月公主,才惹來了這麼多麻煩事。”
“您剛才那樣說……只怕夫人對您誤會更深啊。”
周昊笑了笑,只是這笑容不帶什麼溫度。
“她若信我,便不需要我解釋。”
也根本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若不信,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在她眼裡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小廝聞言輕嘆一聲,想開口勸慰幾句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低頭沉默不言。
周昊朝著自己的宮殿一步步走著,腳步沉穩,飄落的雪花時不時從頭頂的油紙傘邊緣飄落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帶著絲絲涼意。
他們這些從大燕回來的人,說是對自己的生身父母都已經生分疏離,但無論心中如何冷硬如刀,或許都還存留著些許孺慕之情吧?
因為在大燕時備受欺凌,所以心心念念地想著要是能回到自己的母國就好了。
回到母國,就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就不用受這些欺負和羞辱了。
可是,一直養在外面的,和始終在自己身邊承歡膝下的,到底是不一樣。
不……也並非都是如此。
周昊此刻忽然想起了魏祁。
聽說他的父母都對他很好,因為覺得幼時虧欠了他,所以反而加倍彌補,恨不能一股腦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真幸運啊……”
他喃喃一聲。
小廝沒有聽清,抬頭問他:“世子說什麼?”
周昊搖頭:“沒什麼。”
…………………………
嚴冬即將過去的時候,趙國忽然在與大燕交界的邊境增兵五萬,一再騷擾燕國邊關。
大燕為防城池有失,只得集中兵力對抗趙國,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攻打周國。
周國趁此機會增兵三萬前往連城,誓要將失去的城池奪回來。
然而卻被魏國的斥候打探到,他們實際上只有不到一萬人馬虛張聲勢的朝著連城趕來,其他人都轉道去了另一個方向。
按照輿圖所指,他們前往的地方是……
“淄玉關。”
魏祁指著輿圖說道。
淄玉關是魏國的關隘,後面緊連著魏國的幾座城池。
這裡一旦被攻破,後面的幾座城池也勢必難保。
“周國之前不是攻打那邊沒攻下來,已經撤兵了嗎?怎麼這回又過去了?”
有人皺眉道。
“之前沒打下來,不代表這次也打不下來。”
魏祁看著輿圖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