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正對南泉山的一座山下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洞口是斜向內凹進去的,頭頂的山石剛好將洞外的一片地方擋住了,沒讓雨淋溼。”
“在那片地上,我們找到了這個。”
紙包裡一推黑黃混雜的碎屑,似乎是沙土和石子,中間又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楚瑤分辨不出是什麼,何大錘咧著嘴笑道:“公主錦衣玉食,認不出來也不新鮮,不過我們行軍打仗的人可是熟悉的很。”
說著捏起一塊兒,在指尖兒捻開。
“這是乾糧,只有長途跋涉或長期在野外行走的人才會帶在身上。比如軍隊,商隊,或者獵戶。”
“按理說有路過的商隊或者獵戶在那山洞附近歇了歇腳,避個雨什麼的也沒啥,挺常見的。”
“不過怪就怪在,那山洞裡根本就沒有人逗留過的痕跡。”
“可這乾糧卻還是新鮮的,掉在地上最多不過一兩天,說明就在這兩日還有人在裡面待過。”
“明明在山洞裡待過,離開時卻特地把痕跡清理掉了,此人必為賊也!”
何大錘篤定的說著,楚瑤的眸光則陰沉如昨日暴雨的夜。
“查!”
“得令!”
何大錘拱手,當即又退了出去,帶領幾十個兄弟,從木垣縣城門跑了出去,一路騎馬狂奔。
…………………………
查到周妟的人馬並沒有用太長時間,昨夜暴雨,雨停後道路泥濘,黑瘦男人帶領的十幾個人無法邊走邊掩飾掉馬蹄在泥地上留下的痕跡,不多時便被何大錘一行人發現。
雨後倉促趕路的大多是商隊,但商隊多有馬車,像這樣一行人全部是騎馬的,一看就不正常。
故而何大錘當即便帶人沿路追了過去,只用了一日,便把這些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了楚瑤跟前。
楚瑤看著綁在院中的人,只問了一句。
“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人說話,眾人皆揚著頭抬著下巴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楚瑤似乎心情不佳,退了一步,道:“正好我昨夜閒來無事,想了一種新的刑訊方法,你們願意,那就試試吧。”
說著喚來了青青,自己則回到了屋裡。
青青上前,讓人搬來了一張小几,將其中一人的手按在了几案上。
“這方法我還沒試過,也是頭一次,可能下手不是那麼準。”
說著又轉頭看向下一個人:“不過到你的時候,應該就熟悉了。”
眾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沒有把一個女人的話放在心上,直到她開啟藥箱,從藥箱裡拿出幾把薄如蟬翼的刀,才讓人心頭一凜,直覺的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青青手中刀鋒一劃,沿著那人手腕兒某處輕輕一挑,只聽啊的一聲,男人的慘叫響起,同一時間,他的手筋已經被挑斷,鮮血從手腕兒處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
男人掙扎,卻被人牢牢的按住肩膀和手臂,根本掙脫不開。
而青青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幾乎沒有理會男人的反應,毫無停頓的又在男人手上劃了幾刀。
不過片刻,男人的手便徹底動不了了,雖然身體和胳膊仍在抽搐,但手卻好像不是他的,攤在几案上如同一個死物,除了偶爾微弱的抽動一下,再沒了任何反應。
更可怕的是,這隻手被女人用刀子一下下的劃開,將裡面的骨肉生生剝離,又將那骨頭一根根的取出來放到了一旁。
最後這隻手只餘一片肉皮,骨頭卻被擺成了原本的樣子放在一旁,乍一看彷彿兩隻手。
只是一隻鮮血淋漓已分不出原本的模樣,另一隻則只餘骨架,骨頭上還沾染著主人的鮮血。
直到做完最後一步,青青才吁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給這刑罰取了個名字,叫拆骨。”
“以前先生只帶我拆過死人的,現在……”
她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男人,又把視線轉向他身邊下一個人:“我拆活人的。”
說完拿著刀便走向那人,那人嚇得兩股戰戰,當即尿溼了褲子,大聲哭喊道:“我說!我說!”
“是二郎君派我們來的!是二郎君讓我們來刺殺公主的!”
“二郎君?”
青青蹙眉。
大魏皇室只有一個二郎君,就是世子自己。
世子的弟弟魏禮雖然在他們這一支排行第二,但是因為還有個大堂兄魏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