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為太子中允。為此,程顥刻意找到我恩師,勸我恩師一同反對介甫公,我恩師未同意,兩人不歡而散。”
也就是節操問題,兩姓家奴了,王巨自然排斥了。
實際還有更更深層次的原因,那便是對二程理學的排斥。
然後程顥找上門來了,豈不是找死的?
但王安石對程顥看得反而很開,一個槍頭子,有什麼好值得重視的。看看,用完了,沒價值了,也就拉倒了。
王巨說得輕描淡寫,呂公著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這分明是說他在結黨對付王安石。
王巨就裝作未看到,似乎他是無心說的一般,然而他在心中說,不是就搞攻擊嗎,俺也會,不比你們做得差。
趙頊同樣臉色變得陰沉。
實際後人對趙頊很多做法不理解,特別在變法上,有人說支援,有人說拖了後腿。準確地說,這兩種說法都能成立。對於變法,趙頊是支援態度的,但某些方面也在節制著王安石一權獨大。
為什麼會這樣,請看趙頊即位之初與韓琦的爭鬥。真怕了。
但能不能說他是杞人憂天呢,還真不,請看秦檜如何將趙構架空的?
因此他一方面堅持著變法,一方面堅守著“異論相攪”,何謂異論相攪,就是讓朝堂保證有不同的聲音。正是因為這樣,才形成了嚴重的黨爭。
所以王巨有時候想一想也迷茫,人無完人,法無完法,制度更沒有完美的制度。就算自己想出一些更高明的制度,趙頊聽從了,當真就是完美的?
可趙頊也不是不防範黨爭,只不過隨著變法的加深,黨爭越來越嚴重,防也防不住了。不過王安石用人也確實是問題,後來不是看不慣程勘嗎,程勘不是提出井田制嗎,那麼就讓程勘執行井田制去,一是讓程勘掉到坑裡,二是轉移目標。然而王安石呢,自己提撥上來的人,卻讓政敵利用起來,成了攻擊自己的武器。程顥還算好的,那個坰王唐坰才叫牛。
相反的,看看司馬光文彥博他們,程顥還不算什麼,那個張茂則呢。現在張茂則是為了巴結王安石,於是截北流取東流。但幾年後的鞭馬案主角是誰,正是這個張茂則!
一個個被他們逼得反水了。
兩邊的手段對比,再加上王安石的固執,讓王巨如何投入王安石陣營?
“陛下,王巨是誣陷。”
“晦叔公,我說了什麼,你動怒如此?那麼程顥誣衊我是小人,奸臣,國之國賊,我就不能動怒嗎?”王巨立即說道。
“算了,你們不要爭執了,呂卿,程卿,你們先下去。”趙頊喝道。
呂公著與程顥不悅地退下,這事兒沒完,但王巨也不在乎,並且他在後面說了一句:“晦叔公,莫逼我啊,我不贊成斂財,但莫要逼得我也去斂財,我的法門可勝過了介甫公十倍百倍!”
意思現在俺還不是王安石的人,真逼急了,將我逼到王安石一方,你們就有的受了。
呂公著聽了,在殿門口一哆嗦。
這小子,太混賬了,比當年強強的韓琦還要混賬!
但有一點呂公著也忽視了,那就是趙頊與王巨的私交。現在趙頊對王安石很信任,然而那是君與臣的關係。不象他與王巨,雖然也是君與臣的關係,然而在這層關係之外,還沾到一些友情,這才是要命的。
司馬光與呂公著將嘴皮子說破了,對王巨也未必產生多大影響,除非王巨確實被他們找到了嚴重把柄。趙頊氣得哭笑不得,王巨正色道:“陛下,臣不是開玩笑,朝堂大臣們開始結夥伴了。”
“朋黨?”
“現在他們還沒有資格稱為朋黨,但朋黨快了。”
“變法?”
“變法須變的,順勢將一些不好的積弊矯正,臣也贊同……”但王巨想一想,也不想往下說了。說了也不管用。只要這個法在變,爭鬥是無法避免的。
況且他說結黨,事實包括他在內的找朋友,也在屬於結黨。不拉幫成派,以後用什麼來鬥啊?
只是因為他資歷淺,暫時不走到前臺罷了。
趙頊思索了一下,道:“那你剛才所說的……”
他也是一個聰明人,實際變法就是斂財,他當真不清楚?然而不斂財怎麼辦?一斂財這些弊病一起產生了。
因此王巨剛才將真正索性捅破,他也沒有阻止,中的也。
如果真有什麼不不變相加賦於民又能斂到財的好策子,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