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已經是準備在最近的某一天晚上洗掠滄州,殺良冒功,說白了就是砍平民百姓的腦袋說是亂民領取軍功。
這三千兵馬本身在滄州的名聲已經大壞了。加上本地人和外地人那種固有地矛盾,這樣的傳聞出來之後,頓時是人心惶惶,許多在鄉下有親戚的都是出城投親,還有人一到了晚上就是緊閉大門,拿著些重物頂在門上。
紛亂地謠言都是在民間流傳,知府衙門每天都是忙碌操辦糧草,督促下面的縣城平攤費用。官兵們更是不會知道什麼當地訊息,只是悶頭的騷擾地方。
提心吊膽的百姓連嘉靖二十二年的春節都沒有過好,就這麼每天地防備小心,過了一個月,原本害怕和提防的心思也是慢慢的淡了下來,二月初二,據說是龍抬頭的日子,不過民間卻都是領著小孩去剃頭理髮,這也是規矩,到了晚上。凡是家裡面還過得去的人家,都是置辦點酒肉。
看起來日子還要這麼下去。夜深下來之後,整個滄州城早早的陷入了安靜之中,二更天,在滄州府城西邊突然出來了嘈雜地響動,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從城西那裡開始,把人都驚動了起來。
雖然說這些天警惕的心思減弱了許多,但是那個傳言大家還都是記在心中,這一響動,頓時都是想起來了,倉促之間披上衣衫出屋,就看到城西邊火光沖天,喊殺聲和慘叫聲四起,莫非真是要殺平民冒領軍功了。
這個謠言是不是合理沒有管他,但是所有人都是這個時候想到了這個,每個人都是驚慌失措,晚上城門都是緊閉,誰也不知道要跑到那裡,大家都是想要遠離,許多人拖家帶口的出門朝著城東面跑去。
已經有渾身是血的人從城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帶著哭腔說道,快要兩更天的時候,通州三千兵馬突然炸營,士兵們衝出來見人就殺,兇惡異常,經過這人一說,本就是人心惶惶的平民們更
,朝著東城發瘋一樣地跑了過去,一時間叫罵哭喊的霄。
城西的軍營卻不是他們想的那種情況,起火的都是軍營周圍的民房和柴草堆,許多穿著兵丁地號服,腦袋上纏著白頭巾的人在那裡到處的砍殺,驅趕民居里面的百姓離開,稍微有些不從地就是一刀砍下來,口中還大聲的喊著:
“爾等皆是亂民,今日借頭顱一用,換取軍功!”
百姓們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求跑地越遠越好,那還管什麼真假,那些帶著白頭巾的兵丁雖然是兇惡,不過驅趕走了百姓之後,卻也不去追殺,沒有過太多的時間,軍營周圍差不多就是空了。
早就有人把準備好的罈子丟了進去,落在地上許多液體飛濺出來,外面的動靜,早就是把軍營裡面的人驚動了,通州地三千兵丁已經是快要集結完畢,不過在滄州府這段日子已經是懈怠了許多。
看到外面火光沖天,這些人知道有些不對,卻也不著急出去看看究竟,反正是滄州百姓的苦難,不干他們什麼事,因為軍營裡面根本沒有燒到。
聽到外面地哭喊救命的聲音,這才是發現有些不對了,連忙的號令整隊,剛要出去的時候,幾百個大大小小的罈子被從外面丟進來了,砸在地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倒是把人嚇得夠嗆,人人都是朝著後面一縮,沒有想到罈子裡面裝著什麼液體,落地也就是四處飛濺,倒也沒有什麼別的害處。
有人被液體濺到,覺得有些奇怪,手指沾了點放在鼻間,疑惑得說道:
“這不是棉籽油嗎?”
還沒有想到對方丟這個東西進來幹什麼,又是從外面丟進來許多火把,棉籽油是用來燒的,北直隸的春天說起來並不比冬天強多少,在兵營這裡還堆著大量的取暖的柴草,放在外圍也是當作屏障,棉籽油大量的丟過來,灑在乾燥的柴草上,被火把一點燃,頓時是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在軍營的周圍幾乎瞬間就是被大火包圍了,本來就是睡眼惺忪計程車兵們,被周圍的火焰一激,完全的沒有準備,頓時是驚慌失措起來,軍營裡面頓時是亂作一團,在軍營的正門口,十幾個人拿著飛抓丟了出去,扣在了門口的據馬橫樑上面,直接就把連著飛抓的繩索捆在了另外一邊的馬匹上。
馬上騎士同聲的吆喝,十幾匹馬一起發力,據馬頓時是被從門口拽開,在門口的等待的幾百名包著白頭巾穿著士兵號服的人同時的大聲喊道:
“軍營裡面有白蓮邪教的人混進來了!”
吶喊著殺了進去,裡面倉促集合起來的兵丁已經是被火勢亂了人心,聽到外面的呼喊,更是不知所措,看著和自己穿一樣衣服的人衝了進來,往往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