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卻得靠你的幫助。
對不起。
故事一句一句的講吓去。傻子竟然還沒睡。
琳琅疑惑:“世子不困嗎?”
傻子卻搖了搖頭,抬眼瞅著她,粉嫩的嘴兒微撅:“琳琅,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嗯?”琳琅愣了愣。
傻子歪了一下頭:“琳琅眼睛裡的星星不見啦,躲在烏雲後頭啦,小叔叔每次這般的時候,就是有心事。”
琳琅剛想否認,卻聽傻子又問:“琳琅,你是在想小叔叔嗎?”
心底突地一跳,琳琅倉促的笑了:“世子您想什麼呢!”
傻子扁嘴,垂下了眸子:“小叔叔說,琳琅在那裡的時候,他也在呢。可是琳琅一個字都沒有講到小叔叔,一定是把他藏在心裡頭了,不捨得告訴我。”
“就像小叔叔,他的心裡也藏著一個人,他……”
“世子!”打斷了他的話,琳琅狼狽的勸道,“睡吧,很晚了。”
傻子乖乖的閉了嘴,聽話的在大床上拱了拱,拱到他自己的那片小天地裡:“琳琅也睡吧。”
琳琅睡不著了。
一動不動的在床上側躺了好一會兒,直到傻子輕微的呼吸聲傳來,琳琅才嘆了口氣,扯下掛在屏風上的衣裳穿好,又從桌上拿起之前的傷藥,悄然開啟了房門。
滿春都是在外屋睡的,聽見動靜一下子坐了起來:“主子?”
“嗯,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你接著睡就好。”琳琅輕聲道。
如今的夜裡,連蟲鳴鳥叫都已聽不到。只有秋風卷著樹葉颯颯作響,愈發寂寥。
琳琅獨自潛出齊物居,直奔不遠處的白月樓。白月樓外的守衛此時也都睡了,她一個人悄悄的進去,沒發出半點響動。
不過要去二樓臥寢,到底會驚動出將。琳琅衝著出將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亮出了手裡的東西。
“我是來給二爺送傷藥的。”
送藥?這深更半夜的?
雖然知道自家主子還沒睡。出將還是覺得怪怪的。之前對倆人之間的疑惑也越來越深了。但沒攔著。
將藥瓶放在了邵煜白的臥寢門口,敲了兩下門,琳琅提起裙子,點著腳尖,飛快的躲到了樓梯口的暗處。
“誰?”邵煜白正在審看年關時的兵防佈置圖,聽見敲門聲,想了想,放下東西去開門。
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皺了皺眉,卻在垂眸時看見了地上的藥瓶。
邵煜白眉頭皺得更深。彎腰撿起東西。
琳琅暗暗鬆了口氣,等到人回房間後,對藏在另一頭暗處的出將雙手合十表示感謝,小心翼翼的離開主樓。
然而,虧她走得慢,在走的不久後,就聽見房門重新開啟的聲音。
出將的聲音隱約飄來:“是世子妃來過。”
琳琅:“……”
心跳驟然亂了街拍,琳琅匆匆的出了主樓。出門時故意一直慢吞吞的走在陰影裡,卻在時不時瞄一眼主樓時,瞧見邵煜白房裡的另一扇窗被打了開。
那扇窗直對後面的小魚池。
離得有些遠,琳琅看不清燭光中邵煜白的表情,只看見他揚起了胳膊,將手裡的什麼東西丟了出去。
“噗通”一聲,那東西落在了魚池裡。
琳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這失落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也掉到了魚池裡。
一時間,就連呼吸都忘了。
隨後,邵煜白關上窗子,回身對著瞠目結舌的出將道:“以後明曲郡主再送來東西,一律拒絕便是。”
“可是……主子您現在與明王可是結盟的關係,萬一郡主因此……”
“沒事。若她連這點分寸都沒有,不配與我聯盟。”
邵煜白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傷藥的瓶塞,放在桌上。隨後一層層褪下衣衫,板著臉重新拿起藥瓶。
主子實在高深莫測,出將直感覺自己摸不著頭腦。只能道:“……屬下知道了。”
而後退出房間。
本是想一直板著臉的,可藥粉灑在虛微裂開的傷口上,清清涼涼的,邵煜白終於沒忍住,挑了一下嘴角。隨後短促的笑了一聲,搖搖頭。
本來他都想著,她若不親手送來,他就勉強留下明曲給他的東西,當作日後誘她吃醋的東西的。
如今,算了吧,放她一馬。
數日裡,從藥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