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嚴重。”
他費力的抬起手,平陽見狀。立即幫著託了一把。
泛著紫色的指甲與蒼白的手呈現在李臨淵面前,邵齊道:“宮中三位皇子,無一不希望皇權落定,避免顛覆。以三皇子尉遲召文為首,他如今最希望我死。太子此時心中也有懷疑,而二皇子,則是喜歡添亂的角色,同樣不可忽視。”
“這……這些將軍已在信裡與屬下講明。”李臨淵低頭。
他曾經,也是以為太子已站穩了儲君之位的。
哪想到會橫生枝節,三皇子竟然並非國君親生。反而傻世子才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今日你能來,我亦猜到了邵將軍已將事情全部轉述給你。安排你入大理寺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了。這一關若我挺得過去,後面的事情還要靠你。”邵齊道。
提及自己的工作,李臨淵才肅穆起來,抱拳道:“卑職明白!”
頓了頓,他又低頭開了口:“只是卑職尚有一事不明。”
“你說。”
猶豫的張了張嘴,李臨淵握拳,沉氣問道:“少主子娶了家妹,可是另有所圖?家妹與卑職被賜予的職務,可有什麼關聯之處?”
平陽一聽這話,便皺著眉頭往前站了一步。
剛要被他放下的手掌一個反轉,便扯住了平陽的手腕,邵齊搖了搖頭。
“主子……”平陽的眉頭仍未鬆開。
手下的知密者,對主人產生懷疑和猜測可是大忌。
用口型向他傳達了“沒事”二字,邵齊看向李臨淵。
“先前之所以選定你,是因為令堂在時,乃是朝中剛正不阿的人物。官品雖不及琳琅的父親,但風評卻是數一數二。因此,邵將軍也才將你列入了栽培人選。”
“而你。亦是透過了層層選拔,才得以站在這裡。並非是因為什麼裙帶關係。”
聲音雖然愈發沙啞,但還是字句清晰的講明瞭全部。李臨淵聽著,擔憂的情緒果然降下不少。
只是,“那琳琅……”
“你很優秀。”邵齊目光堅定不移,“你的妹妹也很優秀,並且值得讓人真心對待。”
已經算是變相的給了他一個答案。
琳琅的親人,邵齊也不想再欺騙了,但此時絕不是說出實情的良機,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般模稜兩可。
“卑職明白了。有家妹在。少主子定會好起來的。”李臨淵行禮,“卑職先行告退了。”
“嗯,下去吧。”
邵齊說完這話,腦子裡便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眩暈。意識堅持了許久,到底還是挨不過身體虛弱。
“少主子,您還聽嗎?”滿春見狀亮出了手裡的信。
“折一折,放我枕頭下吧。”邵齊躺下道。
滿春微愣。
“……是。”
暗中被護送出了邵府,李臨淵一路上還是有些心情複雜。
不是別的,而是因為他的妹妹。
如今朝中黨派分化的並不嚴重,大多數人都站在太子身後。其餘一小部分人目的不明。但也不是和太子站在對立面。另一面,他所知道的,只有以明王是站在邵煜白邵將軍身旁。而他們這些人,則是暗中被挑出來,同樣與邵家站在一起的散人。
當初他還不明白,明王與邵家關係好,兩家又都不像是會去生事,為什麼還要分一批散人出來密謀著什麼。
現在他才明白,他們是被分出來保護流落在外的皇子的。
那他的妹妹呢?
嫁給了邵齊,往後邵齊若是爭奪皇位。她就要遭受諸多波折,最後成為後宮的女人之一。而若邵齊不去爭皇位,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輕則禁閉一隅或顛沛流離,重則……
“喂!”
肩膀被“啪”地拍了一下,嚇得李臨淵魂兒都差點順著喉嚨飄出來。隨後一顆腦袋從他身後探了過來:“喂,幹嘛呢心事重重的,怪嚇唬人的!”
“我嚇人?”剛被嚇了一跳的李臨淵毛兒都要炸了,“你講不講道理啊?這分明是你在嚇人好嗎!”
言曉芳呆了呆,一臉莫名:“哎你這是……難道是誰惹了你不成?冬日裡都能這麼大火氣。”
說完還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來,跟我說說,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打他!”
“……”瞧著她的模樣,李臨淵一陣無語,剛冒起來的火氣都不知道往哪兒燒,又被生生憋了回去。
“你怎麼在這?”李臨淵沒好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