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一切好像都沒什麼變化。
倒是文玉聽說琳琅回來,也激動不已,忙著從西院趕回來把自己拾掇了一遍,來替下冬青給琳琅梳洗更衣。
琳琅聽了她這些天的動作,由衷的讚揚:“文玉你真機智,當日我走得急,忘了安排你繼續給她們送藥,你竟還知道自己去給她們送!”
尤其聽說滿春已經好的差不多,這些日子她在外頭積攢的疲憊和鬱結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文玉卻搖頭:“不是奴婢!”
“嗯?什麼不是你?”琳琅沒聽明白。
文玉眨著眼道:“是二爺!您走後。平陽說二爺還安排了奴婢繼續按照您最後定下的藥方和藥量給她們送藥去喝,免得耽誤了治病救人。”
琳琅呆了呆,恍惚覺得好像哪裡違和,但是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得認命似的道:“二爺果然不可令人小覷。”
搞得她又欠了他個人情似的。
文玉則是對旁的全不知情,笑了笑便繼續替她撩著溫水往背上潑。
“主子,您身上的淤青還在呢,要不要抹些藥?”
琳琅想了想,搖頭道:“抹了藥怕是一時半會兒都不好再穿衣裳,我今下午得陪陪世子,再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西院和準備其他。”
文玉“噢”的一聲應下了,腦子裡卻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捂著嘴偷笑了一會兒道:“您不在的時候,世子可想您了,總是念叨著您,還讓先生教他寫了您的名字。”
“是麼。”琳琅聽著也高興,只是心裡頭還摻了出去那一道兒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當年的書信和玉鐲……還堆積在她心裡。
文玉見她沒什麼精神,便沒再多說了,只在心裡打著小主意。
另一邊,白月樓內,平陽在門外把守著,屋子的暗室裡。邵煜白卻揪著自己的小侄子數落起來。
“膽子肥了?”
“敢自己下主意?”
“不提前知會一聲就讓她單獨來找我?嗯!?”
已經許久沒被捏著耳朵,邵齊疼的直哎喲哎喲的叫喚。拿眼角瞄著邵煜白,他強擠出了幾聲笑:“我這不是怕你們的誤會又加深嗎!咱們誤會人不對,不對!小叔叔你可是教過我這些道理的!”
瞪了他一眼,邵煜白松開了手。
邵齊轉了個身,趴在密室冰涼的牆壁上感嘆哭訴:“這麼多年了,還是熟悉的力道……您就不能下手輕點兒!我可要懷疑您是不是我的親小叔了!”
邵煜白冷眼看他:“你想讓我怎麼答?”
邵齊“嘖”了一聲,翻身過來,背靠牆壁張開雙臂:“擁抱我,告訴我!是親的!”
“……”
“哎哎哎哎疼疼疼,真疼真疼!琳琅一會兒看見了起懷疑怎麼辦!”邵齊雙手直抖。
邵煜白再次鬆開他的耳朵:“我倒希望你是真傻!”
“殘忍!”邵齊唾棄。
而後立刻扯出一個笑臉:“我跟你說啊小叔叔,我可是一切都替你打點妥帖了!琳琅絕對不會懷疑到我身上。所有功勞都是你的!”
聽見他這麼說,邵煜白除了冷漠,沒多出半點笑容。
“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我這不是幫你等於幫自己麼,你也別把這事看得太重。”邵齊撇著嘴拍了拍邵煜白的肩膀勸慰。
邵煜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微收。
“我懂你的意思。但這事,無需你插手。”
邵齊沉默了一下,眼中閃爍的光芒沉澱了些,笑容也收斂許多:“小叔叔,我是怕你不懂你自己的意思。”
邵煜白皺眉。
“你這人一向嘴硬,對別人心軟不軟我不知道,但是對琳琅……你可是軟得一塌糊塗。”
邵齊說完。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被憋住喘著笑了一下。
邵煜白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大義滅親的心都有了。
腦子裡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次……的草草了事。
笑完之後,邵齊長長的舒了口氣,拍了拍邵煜白的手,邵煜白垂眸將他的胳膊放了開。
“小叔叔,這次的事情,我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邵齊道,“這些年裡,很多時候,我和你一樣覺得琳琅是個失信的人,也因此氣憤失望過。”
“但是。如今我與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就愈發的覺得咱們之前可能對她是有什麼誤會。就像上次一樣,她沒能趕上和你一起走。但實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