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打聽事宜,從未被人懷疑。
三皇子還曾追求過她,只是遭到了婉言拒絕之後,又被周圍興起的輿論困擾,三皇子便作罷了。
滿春身為下人,向來是不好多言,也不好將話說得太露骨的。這一次,她唯恐琳琅會被明曲矇蔽,見明曲已對她視為眼中釘還猶自幫人說著好話,沒想到琳琅如此耿直,覺得有問題就直接上報領導了。
那頭,明曲咬著唇又垂下了眸子。邵煜白卻開口了:“這些年我雖在北暨,卻也對京洛的事情有著瞭解。”
“你做的其餘事情,我向來也是滿意的。”
“唯獨,明曲,你的執念太深了。”
明曲抬起通紅的眼,看著邵煜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執念?你也知道,我對你痴執入骨!”
“我知道。”
“可你為何就一點希望都不肯給我?”明曲失控的高聲質問。身子前傾,幾乎要帖在邵煜白的身上。
琳琅重新窺視起來,總覺得此時的畫面,本該男擁女入懷成一段佳話,可惜事情的發展,卻生生破壞了畫面的美感。
邵煜白伸出一指,戳著明曲的肩窩,緩緩令她靠後,與自己的距離拉開。
“若是每個心儀我的女子,都要求我給個機會,那邊關如何守得住?百姓何以安家樂業?”
明曲終是笑了,眼神卻透出了一股咄咄逼人的狠意:“為什麼要給她們機會?難道我和那些、與你素不相關的人是一樣的?”
“你與她們自然不一樣。”
“所以煜……”
“你覺得自己有恃無恐,所以放肆的過分。妒心已然魔障,再這樣下去只會焚了自己。”
邵煜白直起了身子,平靜的注視著她。
“回頭吧,我永遠不會站在你身後。就算站在前頭,回頭之時。目光所及之處也不會有你的身影。”
“那是誰。你能看見的人,是誰?”
明曲呵笑著抹了一把臉。
“李琳琅?”
邵煜白不置可否。
“希望你明日醒來,能冷靜下來,想想明王府上百口人的性命,別再意氣用事。”
說罷,他轉身,朝著白月樓走去。
“邵煜白!”明曲往前追了兩步,終還是停了下來。
“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有恃無恐!”
哽咽聲成了嚎啕大哭。經久不止。
琳琅心境五味雜陳,靠著假山,其實真想過去拍拍她的肩說:“姑娘,他只是不喜歡你,更不喜歡被你威脅著要在一起。這事不是他有恃無恐,而是你深情錯付!”
然而為了保命,她還是選擇了縮在假山後。直到明曲離開,才做賊似的拖家帶口回了齊物居。
而後幾日,明曲還是留在了譽王府。譽王妃自然是很樂意的,對琳琅來說也沒什麼。
她只要縮在齊物居里陪著傻子,就什麼事都沒有。
倒是邵煜白,之後一連幾日都沒出現在王府裡。
聽滿春說他是臨時有事,回邵府了。
琳琅對此的想法還停留在最後一次看到邵煜白的時候,他將一個精緻的小匕首給了她。
那小匕首確實很是精緻,只是手握的地方已經被磨得發亮。邵煜白說:“這是我祖母生時最為珍重的武器。是她的一位摯友託人打造的。”
當時她沒想著要收下,因為當初的鐲子也是邵煜白那位祖母留下的。
然而邵煜白卻道:“女兒家能用來防身的,我信得過的只有這一把。先前明曲犯下大錯,其中也有我的責任。就當是我賠給你的禮數了。”
“你。就那麼相信我的直覺?畢竟我也沒有十足確定事情是明曲郡主的責任……”
“你沒有,但你提供了線索,我就可以查啊,是不是傻?嗯?”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邵煜白的拇指輕輕在她的睫毛上劃過了一下,卻不知是拂落了什麼。
不爭氣的又紅了臉,琳琅煩躁的放下匕首。
“滿春!”
“奴婢在!”
琳琅又抓起匕首,朝著滿春亮了亮:“你會不會用?”
滿春呆了呆。
隨後尷尬的笑了笑:“主子說的會,是指?”
“防身。殺人,當然不是拿來切菜的用法。”
滿春“噢”了一聲,搖頭:“您若想學防身,還是得請教二爺。奴婢不行,奴婢端刃用的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