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京畿衛遲遲不到,致使事態嚴重!”陳驍突然加重語氣說,“無奈之下向我驍勇軍求助,所帶人馬僅為百人數,不臣之心陳驍萬不敢領。”
陳驍從小也不是被嚇大的,怎會怕他三言兩語。
“你……”京畿中尉目呲欲裂,卻啞口無言,此事的確是他辦的不地道。
千算萬算,誰能想到蕭幼旋今日回府?還帶來了陳驍這麼一尊煞神。
驍勇軍駐紮京郊練兵,怎麼,怎麼會來的如此之快?
但凡陳驍晚來一會兒,他們就已經成事了,武安伯府的屎盆子扣定了。
可偏偏他來了,他一來,帶來了京兆尹,恐怕會有諸多變故了。
這些人哪裡曉得,幼旋從中州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早已在陳驍的嚴防死守之下了。
幼旋前腳剛出將軍府,後腳陳驍就收到了訊息,而後王家聚眾鬧事,陳驍也在第一時間得知。
於是,陳驍迅速佈置,還把京兆尹從小妾熱乎乎的被窩裡揪出來,拿他扯了大旗,帶著一隊精兵便殺了過來。
中尉自知理虧,便從他處入手,不理前面的話茬,是以開口,“有案?此地何案?只有命苦的老婦想要接回孫女,這也能勞煩京兆尹出場?驍勇將軍,好大的面子,我看你被婆娘衝昏頭了吧。”
說罷,那中尉哈哈大笑起來。
所有人聽著兩位首領打嘴仗,根本不敢插嘴,中尉四顧大笑,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副官,也勉強附和,還偷偷去看陳驍臉色。
陳驍倏地抬頭獰笑,握緊拳頭,腳步微移,半響後道:“到大堂上一見便知是否有案,還有……魏琰,等著我。”最後三個字,陳驍是一點一點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那名叫魏琰的中尉本來大笑的瞬間臉漲得通紅,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他見陳驍不渝神色,突然清醒,後背涼風吹過,讓他有些發冷。
要知道,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貨真價實一位刀尖上舔血,屍山裡掙命的人……
殺人不眨眼不是一句玩笑話。
魏琰嚥了咽口水,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在大梁,沒人想得罪陳驍將軍。
這位驍勇將軍一向講理,所以他才敢與陳驍分辨兩句,因為陳驍絕不會因此動手腳,他才有恃無恐。
可是人就有逆鱗,他剛才太過得意忘形,說了不該說的了……
但在如此多的人面前,他也拉不下臉來說好話。
陳驍說完那句便不再看他,而是轉頭對著百姓道:“如果諸位對此事存疑,可隨同前去觀看,無論結果,驍勇軍將保護你們的安全,此事,會以我陳驍多年聲譽和項上人頭作保!”
陳驍說完,百姓面面相對,心中已有選擇。
“京畿衛”,陳驍氣沉丹田喊,“放下武器。”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精兵共同大喊,響聲震天,“放下武器!!!”
京畿衛中本有剛剛被招上來的世家子弟兵,冷不防的被幾百人一吼,登時嚇了一跳,手中兵器應聲而落,‘叮鈴’一聲響,似乎在嘲笑京畿衛此時的窘迫。
魏琰經過剛才的事已經不敢惹陳驍,只能吞下胸中惡氣,心中稍稍後悔,本以為是件簡單事,誰曾想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怪不得給那麼多金子。
天上掉的餡餅果然是不好撿,裡面全都實心的,一不小心,就他。孃的被砸死。
陳驍一來就控制了場面,打探訊息的下人簡直喜極而泣,飛奔著跑回來稟報。
等到他回來時,卻見到一身著盔甲的人立於堂下,正恭敬的回答幼旋的問話。
“……主子和伯夫人可一同前來,京兆伊大堂後拉了個簾子,早就準備好了。”
回話的人是陳驍身邊的元七。
林氏與幼旋對視一眼,決定一同前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能安心在家中等訊息。
“此事,還真是要感謝將軍。”林氏現在對陳驍,有了點丈母孃看姑爺,越看越滿意的意思。
幼旋低頭淺笑,師兄能到母親一句誇獎,她心裡也高興。
這時,幼旋抬起頭來,看下前來稟告的下人,吩咐道:“看好那幾個攪事的人,千萬別讓他們跑了,關鍵時刻,一定要把人給我逮回來。”
下人趕忙應是,前去派人打理。
京兆尹大堂是審案的地點,在後方隱蔽處拉了簾子,幼旋兩人可透過薄紗看到前面的場景,前面的人卻窺視不到她們。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