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好的樣子,今天一切她明明是一時興起,難道夫君神機妙算,能知她回孃家?
其實事情對於陳驍來說半點不難,鬧事的人既然是王家,那就從王家瞭解情況,王家前些日子大鬧也不是什麼秘密。
這些對於軍中探子都是小菜一碟,沒過多久,就全都挖出來了,自然比幼旋派出去的人要快上數倍了。
從那丫頭口中,陳驍也得知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丫頭被抬進來後,眼中迸發出仇怨的光芒,死盯住王家母子二人,紅血絲密佈在眼中,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口水從未能閉上的嘴角中留了下來。
陳驍使了眼色,一直跟在擔架後的大夫便上前,拿了幾根銀針上前,不知怎麼紮了幾下,丫頭的精神立刻好了不少。
卻說丫頭昏迷著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最下賤的娼館裡,那老鴇見她顏色好,還讓她歇了幾天,惡血稍稍停了停,就開始讓她不間斷的接客了。
不到一月功夫,丫頭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
那老鴇見她不中用了,為了榨乾最後的價值,連流浪漢和乞丐都讓她接待。
在春閣堂的每一天裡,丫頭恨不得啖王家母子的肉,喝他們的血,這一口氣撐著,才活到了現在。
丫頭也知自己時辰不多,也不廢話,“青天大老爺,王家母子害我性命啊,我本有數月身孕,可那王公子卻一腳踹向我腹中,此乃豺狼虎獸之輩,萬萬不能讓他為官。”
丫頭還不知道,王竹安已被革去官職的事情。
這怕是大梁朝第一個還未上任,便丟了官的人。
王竹安以往八面玲瓏,只要不涉及其母,是個十足十的聰明人,幼旋曾經見過他一面,與現在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此時的王竹安頭髮散亂,如同稻草一般,連男子的冠都沒有帶,青色鬍子茬長了滿臉,瘦得脫了相,更顯一雙大眼,對丫頭的話充耳不聞,就像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王婆子根本不害怕苦主,理直氣壯回,“你是我王家買了簽了死契的丫頭,生死都由我們掌握,再說你現在不是活著呢嗎?”
丫頭登時就被她氣的開始翻白眼,她身邊的大夫趕緊上前按住人中,再次施針用藥,一通忙活,才將她救了回來。
“大人,我要舉報,惡婦殘害武安伯府小姐,小姐因發現她陰私,被她推倒磕了頭,隨後她全汙衊在我頭上,賤婢固然有錯,可那王竹安不顧我懷有身孕,一腳就踹掉我腹中孩兒啊……”
丫頭說出諸多隱情,震得圍觀百姓眼冒金星,瞠目結舌。
“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拿著石頭就狠狠砸了他下面,大夫一來,我孩子也保不住了,他王家也絕後了,哈哈哈。”
王家本就子息艱難,多代單傳,王家男人只怕代代都有些毛病……王竹安之前有過的孩子,只怕都是撞了大運。
現在人們惱怒的情緒漸消,反而剩下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這種奇聞異事,都可作書傳給後人了,不要小瞧人們的好奇心。
“你是說蕭家五娘是被這個婆婦暗害,才成了瘋癲?”京兆尹問道。
丫頭聞言狠狠點了點頭。
幼旋在後面鬆了口氣,總算是到了重點。
“我本想將蕭五娘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