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瞬間拉長了臉,“娘,你確定我們回屋睡得著?難得呂姨來我們家,你把我們支走,這也太隨便了吧?”
夜芸剜了她一眼,“我們姐妹說話,你們在這裡不是礙事麼?趕緊去給呂姨準備廂房,順便把廚子叫起來給呂姨弄吃的。真是的,一點都不懂事!”
呂素笑著拍了怕她的手,“行了,我不講究的,別大半夜的為難孩子。”
見她幫自己說話,夜顏哪敢再怠慢,趕緊道,“呂姨,您和我娘先坐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準備房間。”
說完,她拉著慕凌蒼的手快速離開了廳堂。
收拾房間這種事,隨便叫小嬋和小枝去做就可以的,她娘把她們支走,應該是——
讓他們去通知呂心彩和祁灩熠!
呂素看著和藹可親,可她挑大半夜的來,怎麼想都覺得她也是個不靠譜的。
這種玩突襲的人,更要防備才是。
這次他們沒讓其他人去通風報信,而是自己去了東院。
呂心彩的房間裡根本沒人,最後敲響祁灩熠的房門,才聽到裡面低沉的詢問聲,“誰啊?”
“查房的!”夜顏不客氣的回道。
“咳咳!”慕凌蒼在旁邊忍不住咳嗽。
聽到是他們夫妻倆的聲音,很快祁灩熠開啟了房門,詫異的問道,“出何事了嗎?”
房間裡黑漆漆的,顯然他們早已經睡下了。而且都不見呂心彩出來,多半都睡著了。
夜顏也不跟他廢話,“趕緊的把心彩抱回她房裡去,別磨磨蹭蹭的,現在就去!要是被發現你們睡一塊,可別怪我們不救你!”
門外的月光打在祁灩熠的臉上,他一臉的不解,“究竟發生何事了?”
慕凌蒼低沉道,“呂素來了。”
聞言,祁灩熠雙眼大睜,“她、她怎麼來了?”
夜顏哭笑不得,“你還是先把心彩抱回她房裡吧,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要是呂素突然過來見侄女,見到他倆睡一屋,還不得當場削人啊?
祁灩熠驚訝歸驚訝,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他搖了搖頭,“來就來吧,早晚都要面對的。”
他只是沒想到呂素會親自來天秦國,而且還來得如此突然。
但他是真心想娶彩兒,不論呂素是否同意,他都娶定了。
見他態度堅決,夜顏忍不住皺眉,“你可得做好準備哦,反正我們是來打過招呼了。”
祁灩熠‘嗯’了一聲,隨即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何事,明天再說。”
說完,他關上了房門。
夜顏對著房門抽了抽嘴角。
睡?
睡得著嗎?
慕凌蒼也沒勉強他,沉默的牽著自家女人的手往回走。
他們再到南院廳堂的時候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偷聽裡面的談話。
有關假鳳玲的事夜芸都向呂素說了,呂素聽完,冷聲道,“我到京城以後就聽說了這事,可惜我晚了一日,沒機會與她見面。這女子,敢假扮我們姐妹,我定不會饒她!”
夜芸沉默了片刻後才又開口,“大姐,聽凌蒼說她的易容術完美無瑕,他身為鬼手的弟子都無法看穿她的真容,你說,這世上還有更高超的易容術嗎?”
呂素皺著眉頭沉思起來,“論極其高超的易容術,我倒是聽說過一人,只不過此人早就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何況他也不可能與凌蒼為敵。”
夜芸一聽,立馬挺直了脖子,“真有這樣的人?是誰呀?為何連我都沒聽說過?”
呂素嘆了口氣,猶豫不定的道,“你沒聽說過此人也不足為奇,因為我聽說此人的時候也才七八歲。他是鬼手的師兄,江湖人稱他為無相,因為此人擅長易容術,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除了他的師父,就連他同門師兄弟都沒見過他真正的樣子。至於他為何要歸隱山林,我就不清楚了,只聽說他們師門發生過變故,從此以後無相就銷聲匿跡了。”
這訊息對夜芸來說真是又喜又驚。
喜的是他們總算找到了一點線索,可以慢慢的挖出幕後之人。
但驚的是這人的易容術太厲害,跟這樣的人為敵,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誰都沒見過他真容,換句話說他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
如果真與這樣的人交手,他們要如何才能取勝?
而在門外偷聽的小夫妻倆也是聽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