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幾天等曉丫頭回來問問。”文氏也不知道,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心裡卻是對楚晴越發添了些厭惡。都怪她,否則楚曉那會平白無故地被指責不會持家,容易被下人欺瞞。
為人主母,這兩條都是大忌。要是傳到親家耳朵裡,豈不輕看了自家閨女?
楚晴卻笑盈盈地為楚曉開脫,“大姐姐處事向來謹慎,哪會被下人欺瞞,想必莊閣老府上平常就吃那種點心,大姐姐才會教人買了來。而且,店大欺客,名頭響的鋪子賣的東西也格外貴一些。說起來總歸是大姐姐孝順,有好的總想著祖母。”
這話文氏聽著順耳,笑著附和,“就是這個理兒……不過晴丫頭這盒點心卻是買得不錯,味道好,價錢也實惠,不如讓管事去多買些,留著壽筵上擺盤。”
“那樣最好,到時候府裡的點心和外頭買的都擺出來,我們可以多吃幾種……二伯母別忘記告訴管事,祖母喜歡蜂糕,我最愛吃烏米糕。”楚晴面上喜,心裡也高興。去吧去吧,要是能遇到楚曉也去買點心最好了,到時候看看她會怎麼說……
☆、第11章 楚晟
說了會兒話,楚晚跟楚暖先後進來,兩人跟老夫人問了安,楚暖向楚晴道謝:“點心很好吃,勞五妹妹破費了。”
楚晴笑嘻嘻地擺手,“謝什麼,都是自家姐妹,之前四姐姐做了糯米丸子不是也送給我了嗎?我學不來四姐姐的手藝,只能買點現成的。”
張姨娘廚藝好,白案紅案都拿得出手。楚暖隨她姨娘,在烹飪上也有幾分天分。
聽到楚晴這般說,楚暖水汪汪的大眼睛越發明媚,抿了唇柔柔笑著,“五妹妹要是想學,回頭我教給你,其實不難的,就是花費工夫,糯米得先泡兩個時辰,紅豆也要燉得糯糯的,不能只放冰糖,最好摻點蜂蜜,加上桂花也好吃……”
看兩人湊在一處竊竊私語,楚晚甚是不耐。這兩個妹妹,一個只會四處賣乖討巧,另一個提到吃食就兩眼放光,琴棋書畫什麼都不通,真給國公府丟人。要是待在一處,自己不是被她倆帶累了。
文氏因為自己本身沒受過教導以致於不能融進貴婦圈裡,對自個閨女還是挺捨得下本錢的,知道京都貴女聚會莫不是彈琴作畫或者就是賦詩聯句,故而特地花重金請了個名聲極好的夫子進府裡教授書畫與琴藝。
除了楚曉已定親不便露面外,府裡三個姑娘都跟著學了。
楚晴當時才六歲,剛開始學繡花,再要做功課就覺得吃力,便聽了徐嬤嬤的話,只認真地把字練好,至於畫跟琴,只上課時聽了一耳朵,課餘時間再沒花工夫練過。
而楚暖卻是百分百聽從張姨娘的話。張姨娘吃夠了當妾的苦處,很早就拿定主意再不讓楚暖走自己的老路。在她看來,當家主母最重要的就是能識字看賬本子會管家,至於琴啊畫啊之類的,都是妾爭寵的手段。故而楚暖也沒有十分用心思去學。
三個學生有兩個不認真,資質平庸的楚晚倒成了拔尖的。
只可惜夫子悉心教授了兩年多,楚晚也只剛通了韻律,勉強能彈出幾支曲子來,至於意境完全不見蹤影,畫技也是,描摹可以,自行構圖作畫卻是難有韻味。
夫子見狀不免氣餒,恰家中祖母病重,正好藉機辭館。文氏也覺得姑娘們都沒長進,白花了兩年束脩,便未挽留。
無論彈琴還是作畫,楚晚都超過了兩個妹妹,她便自視甚高,早就想在京都的閨女圈中露一手,只苦於沒有機會。
這次衛國公做壽她身為主人家,要擔負接待貴女的職責。她已選定一處極清雅的所在,擬定了屆時作詩的題目。為保萬無一失,還挖空心思準備了兩首詩以便一鳴驚人。
才華方面,她感覺甩出兩個妹妹好幾條街,唯一有點底氣不足的就是相貌。儘管她十分不願意承認,可心裡卻是明白,楚暖與楚晴長相都不錯,至少膚色比自己白。
想到此,“噔噔噔”走到兩人跟前,直愣愣地問:“你不是出門拿衣服,怎麼沒做好?”
楚晴愣了下,隨即漾起甜美的笑容,脆生生地問:“二姐姐是跟我說話?”
清亮的聲音吸引了屋裡人的主意,文老夫人眸色便有些沉。
是得好好教導楚晚了,如果當著諸位女眷的面兒還這般不懂禮數,哪能找得到好人家?
楚晚在兩個妹妹跟前囂張慣了,一時想不到楚晴竟會明知故問,噎了一下才道:“不問你還問誰?”
楚晴已瞥見老夫人面上的不虞,笑容愈加燦爛,語氣也溫婉,“多謝二姐姐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