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樣事兒怎麼能不怕?她面上不顯,都憋在心裡了。”
問秋也跟著淌眼淚,在四海酒樓看著那惡人一腳踢飛了夥計,她嚇得差點丟了魂兒,姑娘卻還冷靜,知道灑銀針,知道撒腿跑,她已經腿軟得動不了。
在馬車上,姑娘還能想到給老夫人帶兩盒點心。
回到府裡,姑娘也是聲色不動,給石頭賞了一兩銀子,吩咐半夏往寧安院送了點心,指使暮夏到外院找府醫,又親自給徐嬤嬤敷上膏藥。
她只以為姑娘是個膽大的,沒有一絲兒懼怕,可沒想到睡夢裡都發了出來。
聽著撕心裂肺的哭喊,看著滿是淚珠的小臉,伺候的人哪個不心疼,哪個不難受?
楚晴哭鬧了三四回,徐嬤嬤也安撫了三四回,好容易看著又睡沉了,豈知竟發起熱來。
頭先的鬧騰還能瞞得住,如今真病了卻是再不敢隱瞞。
春喜連夜去拍大房院的門要對牌請府醫。
府醫把脈的時候,大夫人過來了,聽完府醫斷脈,臉色立時冷了下來,等送走府醫,就冷聲問道:“好端端的,姑娘怎麼受了驚嚇?”
問秋等人面面相覷不敢答話,徐嬤嬤開了口,“從鋪子出來後本打算到四海酒樓吃點心,誰知緊跟著去了個貴人,貴人的隨從很兇,一腳踢斷了夥計的肋骨,還拿了把匕首,匕首貼著姑娘耳邊插到柱子上,姑娘嚇得當場臉兒就白了。”
大夫人又問,“是哪家的惡奴?”
這下徐嬤嬤半點沒猶豫,“忠勤伯孫二爺身邊的。”
大夫人掃一眼眾人,冷冷一笑,“那種場面也是能讓姑娘看見的?明擺著你們伺候不經心,眼下姑娘身邊離不開人,暫且記著,等姑娘病好了,每人領十板子罰三個月月錢。”
***
楚晴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頭上才敢包裹得嚴嚴實實地下床。
手心的擦傷也好了。
從四海酒樓帶回來那瓶玉肌霜甚是好用,府醫說這東西非常難得而且珍貴,就是宮裡的娘娘受了傷也不見得能得著一瓶。
四海酒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好東西,想必是周成瑾手裡的。
想到那天她在井裡幾乎支撐不住,而他笑吟吟地俯在井臺上喊孫家老二,楚晴恨得牙癢癢。
他吆喝那一嗓子害得她差點脫手,要不是腰間還纏著一圈井繩,而且她反應快,沒準半截身子就進了水。
屆時溼漉漉地被拉出來,周遭那麼多人看著,叫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