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前天她本來要替他上藥,他正逗女兒玩,頭也不抬地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搽不搽藥沒什麼,女兒不嫌棄我就成。”
才過兩天,他竟是倒打一耙。
不過,楚晴也沒多想,用指甲挑些藥膏,手指從他眉間順著鼻樑往下,斜到臉頰處抹一遍,再輕輕地揉。
許是時日久了,又或者是藥膏的功效,疤痕真的淡了許多,完全無損於他容貌的俊美,反而多了幾分剛毅。
楚晴替他抹著藥,不可避免地對上他的眼,他的眼眸幽深黑亮猶如古潭,映著燭光,燭火搖曳處是她的身影,小小地發著光。
楚晴便有些呆,神情驀然變得溫存而柔和。
這溫存猶如火種,忽地點燃了周成瑾,他一把撈過楚晴的腰肢,對牢她眼眸問道:“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感受到他言語裡曖昧的意味,楚晴一下子慌了神,卻狡辯著,“沒什麼,看你眼角好像粘了根睫毛,一眨眼又掉了。”
“苒苒,你就會自欺欺人,說是看我看入了神又如何?我也想看看你,讓我好生看看,嗯?”尾音上揚,又特意拉長,暗示的意味便愈加明顯。
不等楚晴答應,已雙手抱起她上了床,隨手揮落了帳簾。
帳簾遮住了燭光,帳子裡頓時朦朧起來。
周成瑾飛快地褪去楚晴的外衫,便要解她中衣,楚晴抬手阻了他,“還在孝期,不好亂來。”
“我知道,我就是親兩口解解饞。”
他說得理直氣壯,楚晴竟然找不出辯駁的話來。只愣神間,周成瑾已將手探進她的衣襟,握住了那處飽滿的所在。
久違了的肌膚相接。
楚晴倒吸口氣,本想推拒,可身體自有主張地柔軟下來,像是冷落已久的孩子,期待著被人疼惜被人寵愛。
周成瑾敏感地察覺到楚晴的變化,啞著聲道:“苒苒,你閉上眼,讓我侍候你,好不好?”
他侍候她。
往日歡好恩愛的感覺驟然湧上心頭,楚晴低低“嗯”了聲,卻又不放心地叮囑,“你別亂來。”
周成瑾淺笑,親親她的唇,“放心,我幾時欺瞞過你?”
楚晴乖順地闔上眼,就感覺胸前一涼,似是肚兜被解開,而後溫暖的帶著剝繭的手覆了上去……
☆、第182章
周成瑾四處在她身上點火卻不滅火,楚晴如同離開水的魚,渾身綿軟無力,除去大口喘氣再動彈不得。
偏偏他還不算完,貼著她耳邊低喃,“你可知道我的苦了?”
楚晴既氣惱卻又覺得說不出的歡愉,噘著嘴白他一眼,可這副似嗔似怨的神情瞧在周成瑾眼裡卻是別具風情,引得他心火急躥,手底動作越發緊,只把楚晴折騰到連連求饒才算完。
楚晴睏倦得沉沉睡去,周成瑾自個兒未得紓解,煩躁得睡不著,凝望著她純淨安然的睡顏,咬牙切齒道:“且等著,等孝期過了好好收拾你。”說罷,赤著身子往淨房,就著半盆冷水擦了擦,終於熄了火。
周成瑾是做足了功夫的,也豁得出臉面去,曾跟百媚閣的貞娘打聽過女人的事兒。
貞娘說女子生產之後一來因為身子疲累,二來是心思多用在孩子身上,對房事的興趣會大不如從前。
沒有男人養護的女子容易顯老。
楚晴長得花骨朵似的,他好容易伺候著開了花,一千一萬個不情願她早早地枯萎。
而且,他跟楚晴在房裡素來和諧,情濃之際,楚晴會勾著他的脖子說些動聽的話。雙眼迷迷濛濛,紅唇嬌嬌嫩嫩,聲音細細軟軟,柔得像水,媚得似妖,他愛極了那個時候的楚晴。
即便有了周雲琴,他也不願楚晴把全幅精力都用在孩子身上。孩子由他來照顧,楚晴只照顧他就好。
所以,就算是在孝中不能成事,他也打算隔三差五撩撥她一回,得讓她記著,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一個人的。
楚晴自然想不到周成瑾竟會有這麼無恥的想法,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每天睜開眼就看到周成瑾俊美的臉,吃過飯奶孃就抱著周雲琴過來。
夫妻倆沒別的事兒,就在屋裡逗閨女玩。等周雲琴玩累了,再讓奶孃抱下去。
楚晴奶水不太好,先時孩子小勉強夠吃,等三個月頭上,便不夠了,只能交給奶孃喂。周成瑾趁機攛掇,她只好斷了奶。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也格外冷,剛入冬月,大雪便一場接一場地下,到這會兒已經是第五場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