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這才推拒著接了。
不料,當天下午,楚澍就拿著銀票氣勢洶洶地闖進寧安院,將銀票“啪”往炕桌上一拍,“娘不覺得自己行事太過了嗎?強壓不成便用區區百兩銀子來羞辱人?”
老夫人一聽就明白是柳月娥在其中搞鬼,不怒反笑,“就她能值得上一百兩銀子?信不信到西大街,一百兩銀子能買十個她這樣相貌的丫頭,而且個個比她懂事聽話……你就是個傻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還以為遇到知音了。”
楚澍氣得臉色發青,伸手將銀票撕了個粉碎,摔了門簾就走。
老夫人吩咐賈嬤嬤將銀票碎片收起來,“去四海錢莊換成一百吊銅錢,找幾個小廝在棉花衚衕散給要飯的。”
棉花衚衕離順天府學不遠,柳氏兄妹就在那裡賃了處小院子暫居。
老夫人已讓人把柳氏兄妹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兩人確實父母雙亡從保定府過來,而人品卻遠不如楚澍說得那般風光霽月高風亮節。
柳志全才學是有,但正經四書五經時文制藝不太明白,吟詩作詞倒還不錯,且畫得一手不錯的山水畫。之所以花費不少銀錢在順天府學讀書就是想結交幾個貴族子弟好把妹妹高價“賣”出去。
故而課餘時間,時常邀了同窗到自己家中小酌。
他身世堪憐,卻不像尋常貧寒子弟那般摳摳索索斤斤計較,有時候替人代筆寫信賺得幾文錢,回頭就買了酒菜請人回家吃。一來二去就落了個仗義疏財的好名聲。
柳月娥生得花容月貌,略通詩文,也很能做幾道色香味俱全的下酒小菜,在那幫學子中名聲也頗佳。
楚澍在家中活得其實頗不得意,跟柳志全喝過兩次酒,推心置腹地聊過幾次天,就被柳氏兄妹記在心上了。
衛國公府滿門忠烈備受天子恩待,此事在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楚家選得幾個媳婦也都不是王孫貴族的姑娘也是人盡皆知。
柳月娥思量幾日,覺得憑自己的才華容貌未必不能堂堂正正地進楚家門。
這樣柳志全作為衛國公府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