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滑不溜秋的趙啟?不是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三人面面相覷,楊致愕然嘀咕道:“小王八蛋這個時侯還來幹嗎?”
'從此狂 第178章 心比天高
王趙啟天生是自來熟的憊懶性情,年紀不大卻喜終日,熟諳民間人情。貌似年幼懵懂,其實心思極為通透。誰要真把趙啟當乳臭未乾的孩子看待,八成被賣了還得幫他數錢。他從與楊致相識那天起就沒把自己當過外人,出入楊府就如自家後院一般隨便,十回倒有十一回沒個正形,又幾時有過什麼狗屁“公事”了?
這小子自楊致回京之後就像換了個人,對其唯恐避之不及,大有與之劃清界線的意味,就連精明如徐文瀚也曾為此鬱悶無比。此時已近時末刻,按理說大內宮門早已下匙。有道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臭小子煞有其事的宣稱“因公夜訪”,那便是打著監國皇子的旗號來的了,究竟所為何事?
致與徐文瀚和秦空雲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問道:“你們以為如何?”
徐文瀚恍然道:“這定是皇后經與趙天養商議後想出來的主意了。自古便有宰相門人七品官的說法,何況是大內侍衛?依你今時今日之聲名地位,雖放眼大夏無人輕易敢惹,但擅殺宮中侍衛畢竟不是小事。太子方面在嚴掌宮禁的節骨眼上正值用人之際,縱有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配合助其行事,還是對數千侍衛多有仰仗。若對此事全無反應,未免會令侍衛們寒心。若反應過激則怕惹翻了你,上門賠禮息事寧人又有心虛示弱之嫌。抬出越王這個監國皇子來做興師問責的惡人,既對諸多侍衛有個交代,又沒傷了與你面子上的和氣,也沒丟了他們的臉面。這倒不失為一記高招!”
“哦,越王口稱因公夜訪有事垂詢,足見其不是個不曉事的。一是他身份使然職責所繫,二是迫於形勢不得不來。既是如此,三弟只管依足官面上地規矩來就是了。越王雖人小鬼大,卻尚未成精。如今你們已是郎舅名分,你不妨與他先談公事,再敘私誼。”
楊致嘿嘿乾笑:“臭小子來得正好,我還想去找他呢!我們上躥下跳鬧得雞犬不寧,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遠遠站在一旁看熱鬧,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顯抖一番威風就放他腳底板抹了油!”
秦空雲與徐文瀚不由相無言苦笑:越王還是個孩子倒是不假,可誰讓子是大夏皇帝呢?
只見楊致仍急於出迎,取出幾份早已寫就的軍令和一紙書信,當著二人地面交與常三:“常兄,我本打算給兩位哥哥過目之後再做定論,但不知道要與越王磨上多久,這兩樁事實在延誤不得,便就交託與你吧!今日無端多了個冤鬼,少不了有驚弓之鳥找藉口出去報訊。你在府中本不起眼,趁夜行事就更不會有人在意了。書信親手交與禁軍大將軍周挺,須目睹他閱後即焚,軍令則面交禁軍副將耿超。不必與二人多說一字,切記早去早回!”
徐文瀚與秦雲這才知道楊致心中早有計較。周挺隨時可以重返“工作崗位”,耿超是寧王一系的死忠,二人素知楊致多有機謀不肯吃虧,是以一齊點頭預設。
楊致眼看常三肅然領而去後,才大步邁出書房高聲咋呼道:“來人!把我的一等侯爵袍服拿來,去稟告少夫人讓她把那套鎮國誥命夫人的行頭也換上!大開侯府中門,焚香奏樂迎接越王殿下大駕!”
楊致這般料理無擺出以公對公地排場。多有與趙啟賭氣地成分在內。那個倒黴蛋侍衛血猶未涼。楊致就是放個屁都沒人敢打半點折扣。闔府上下頓時聞風而動。趙啟本已進了侯府在前廳奉茶落座。賓主雙方又不得不像登臺唱戲一般重來一遍。沈玉也稀裡糊塗地搭在裡頭跑了一回盛裝龍套。
令楊好氣又好笑地是。趙啟地臉皮還真是厚得可以。竟無半字推拒客套之言。繃緊稚嫩地小臉強作威嚴之態。像模像樣地端足了監國皇子地架子。愣是陪他玩了個全套。引得楊致連連暗罵:在皇宮那種整日充盈著爾虞我詐地鬼地方呆得久了。足可把正常人折騰得變態。變態地反而看起來天經地義。
皇帝地兒子真他媽沒一個好鳥!
看來新科小舅子這回打算玩真地。楊致當然也不能含。補演了隆重地迎接儀式過後。徑直落座一本正經地道:“越王殿下雖是代天監國地大夏皇子。微臣卻也是蒙皇上賜有金牌奉旨出巡地欽差。並非微臣對王爺不恭。這見禮之事只好兩下里平過了。王爺今日因公夜訪。不知有何見教?”
有道是天子無私事。朝堂無父子。皇子與大臣同為大夏之臣。按道理應該先論君臣。後論父子。有“如朕親臨”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