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楊致理論上除了皇帝可以誰都不鳥。在級別上還隱隱壓了趙啟監國皇子地金字招牌半頭。執平禮相待並不算違制。
楊致來上這麼一手。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無疑在二人原本親厚地關係間樹起了一座無形地高牆:大家都是公事公辦啊!
趙啟雖頗具天才陰謀家的潛質,但畢竟尚欠火候。小臉一紅,避開楊致嘲弄的目光,仍是打著官腔道:“這個……飛虎侯所言甚是,無需與本王多禮。本王今日冒昧造訪,是因有一事相詢。”
“哦?不知王爺有何事垂詢?微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到底楊致對趙啟還是寬容的,見他面現窘態,接話之時嘴角已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是一場危險的賭局,梅妃自知她們母子玩不起,故作懵懂地眼旁觀,無疑是最理智、最安全的選擇。在這個極度敏感的時期,梅妃既想讓兒子與楊致撇清關係,又不想得罪太子與皇后。所以趙啟的“因公夜訪”,其實也是一種無奈的應付。
楊致只要念及於此,便想到趙啟今日大異往常地舉動都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心下也就釋然了。他之所以心有怨氣,是認為即使他們母子決意只求自保袖手旁觀,趙啟起碼也應該給自己一個明確地解釋,然而卻沒有。按楊致的理解,這說明二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微妙地信任危機。
“咳,咳,今日夜間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前來向本王稟告,據說在晚飯時分,奉旨在飛虎侯府上輪值的一名侍衛因為有一句話應答不當衝撞了飛虎侯,雖有對飛虎侯不敬之過,然罪不至死,但卻因此被當場斬殺。內廷禁衛府擔負護衛皇宮安全之重任,若事有不諧,數千大內侍衛難免胸存鬱結軍心動搖。”
“按大夏軍制,內廷禁衛府直接受皇帝統轄,外臣但有任何擅自干預,即視同謀反論處。自古以來,無論是何因由,外臣悍然誅殺大內侍衛之事也是罕有其例。本王自父皇攜太子駕親征之後受命監國,受命署理一應大夏
責。事突然且事關重大,本王不能只聽信趙天養:是以連夜前來相詢,只為弄清其中真實因果。至於如何處置,或待年後朝會再交與四位佐理監國重臣議處,或在父皇班師還朝之後恭請聖裁。飛虎侯對此事又作何解釋?本王這便洗耳恭聽了。”
趙啟顯然是在來的路上甚至是出宮之前就早已打好腹稿,一番話說得嚴絲密縫,熟溜之極。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年紀太小的份上,不把他拉進來做一方玩家真是太可惜了!
趙啟看似說得有板有眼義正詞嚴,其實還是在堅決貫徹滑不溜秋的“雞蛋路線”。
與其是來相詢問責,還不如說他是解釋為什麼會突然登門和自己的態度:一是我人小頭上的帽子不小,好歹是監國皇子的身份。現在有人告你地黑狀,如果我不來做做樣子,怎麼都說不過去。二是來提醒你,被你宰掉的倒黴蛋身份特殊,古往今來很少有人像你那麼幹。換做是一般人,人家大可以以此為藉口把你往死裡整。三是我今天只是來調查瞭解情況,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是來處分你的,也沒那個打算。日後怎麼收場與我無關,我連個裁判都算不上。
依楊致的精明,怎會聽不出來的?嘿嘿笑道:“王爺,自從拙荊受安貴侯世子之辱後,為避免類似事件再度出現,承蒙皇上關愛,在寒舍派駐內廷侍衛輪值,此後便成定例,此事天下皆知。微臣雖是商賈人家出身,卻也讀過聖賢之書,通曉大夏律令法度。微臣自血戰大漠生還長安後,無時不在感念皇上的恩寵。不僅謹守禮法潔身自愛,而且盡忠國事以報皇恩,豈敢有絲毫恃寵而驕之心?豈敢行半分悖逆狂妄之事?微臣平日對在府中當值的侍衛素來禮敬有加,關係和睦融洽。不是微臣自誇,這一節相信在諸多內廷侍衛那裡也口碑甚佳。”
“但在微臣奉旨返京後,連日以來聽說了不少大逆不道的風言風語。數日之前內廷禁衛府事先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在我府中加倍增派了輪值人手。微臣無官無職,與人素無仇隙,何須趙天養趙將軍如此厚愛?王爺方才也說了,內廷禁衛府直接受皇上統轄。皇上尚在班師途中,誰敢未經請旨擅自調配內廷侍衛,便是如同謀反!可偏偏就有人這麼做了!他趙天養居心何在?”
顛倒黑白、倒打一本是致的拿手好戲,人家可以找藉口把我往死裡整,難道我就不能嗎?話雖說得聳人聽聞,卻是點到為止,也不隨意擴大打擊面,就將矛頭對準趙天養。
楊致咬文嚼的說了一大通,不覺有些口乾舌燥,停住話頭端起杯喝了一大口。
趙啟心知肚,這事地幕後背景深不可測,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