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狀態,經大夫診治應該是磕傷腦袋頭顱積淤,不過在來侯府之前已經及時施針去血服藥,待淤血徹底清除應該就會好全。
心知侯府眾人連日尋人一定很急,因此池鏡等大夫診完之後立刻乘車親自將人送來,一刻也不敢耽誤。
但聽池鏡人五人六地編故事,亦真亦假得就連當事人自己的喬嬈嬈聽了都差點要信了。
侯府一家子聽過池鏡的解釋之後,當場臉就黑了。
喬晗怒不可遏:“京師竟出了這樣一群窮兇極惡膽大包天的歹徒!這件事必須得報官署,絕不能姑息養奸任其逍遙法外!”
侯夫人憂慮重重,她比較關注喬嬈嬈目前的狀況:“難道嬈嬈失憶了?”
“不能說是失憶,只不過因為淤血積藏在腦顱壓迫引起的間歇性記憶紊亂,偶爾會出現識別障礙的情況,不過該記得的她還是記得的。對不對,嬈嬈?”池鏡淡定應對,示意喬嬈嬈回話。
關鍵時候靠池鏡,喬嬈嬈一點不敢多嘴,他說是就是、叫點頭就點頭,簡直乖得不得了。
喬晗捧起她的腦袋左右打量,憂心忡忡地問:“你說她沒事,那怎麼一聲不吭還這麼乖?該不會這一磕就磕傻了吧?”
“……”
喬嬈嬈張嘴作勢要咬人,被喬晗眼疾手快縮開了:“這下可好,不但磕傻了,還落下這麼個胡亂咬人的毛病。”
池鏡掃去一眼,喬嬈嬈悻悻閉嘴。
“大夫說幸虧她磕得不重,可能流落在外的這段時間腦顱淤血自然化散了不少,這才能有現在的清醒。”池鏡捧著被咬傷的手背,淡定自若道:“不過依目前看來嬈嬈還需繼續治療,藥是肯定不能停的。這是大夫開處的方子,早中晚一日三貼必不可少,間或還可以多加一貼,喝了肯定能夠好……”
喬嬈嬈一聽又要吃藥,使勁晃腦袋。
看在不知情的爹媽還有她哥眼裡,心覺這藥務必還得多喝幾貼才成。
這陣子喬嬈嬈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估且不論是前陣子窩在房裡消沉的還是這些時日流落在外給苦的,小臉嫩嫩的嬰兒肥都快要瘦沒了,也不知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麼過來了,直叫人不忍細想,又心疼又難過。
原本心裡打定主意找到人鐵定要狠狠教訓一頓的一家子心生不忍,就連鐵石心腸的她爹都心軟了:“這次多得小王爺救下嬈嬈,否則也不知道她還要流落外頭到什麼時候。”
侯夫人拭去眼角的淚:“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讓你不聽話到處亂跑,這回受教訓了吧?”喬晗沒好氣地嘆:“不過還好,還好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喬嬈嬈瞅著爹孃還有哥,酸著鼻子嘀咕嚕:“對不起。”
“看來沒傻透,還知道應該道歉。”喬晗挑眉,作勢敲她的大腦門。
喬嬈嬈悶聲哼哼,抱著腦袋不給他敲。
作為喬嬈嬈的救命恩人,池鏡承過威遠侯與夫人的輪番道謝。見她們一家團聚冰釋前嫌,功德圓滿的池鏡準備功成身退,起身之際感受到手邊的一股阻力,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袖子還攥在喬嬈嬈的手裡。
聽他說要走了,喬嬈嬈下意識攥緊他的袖,仰起來的小臉呆愣愣:“你要走了?”
池鏡瞥過她傻不隆冬的表情,將手抵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揉:“嗯,走了。”
他神色舒緩,溫聲說:“好好養身體,乖乖聽話,以後別再亂跑了。”
*
最近花家增添新人口,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空房間了,只能讓小翠花搬去隨小姐住,她的房間則空出來讓給鄧老婆婆與她的孫子。
得到花家收留的鄧婆婆除了開頭幾天腰折了不方便動作,隨後幾天都挺樂意幹活的,做事利索一點也不推脫,重的活兒做不了就做輕的,雖然眼睛不太好使,但燒飯洗菜掃地晾衣服樣樣都能,出乎意料的都挺好用。
原本還擔心給家裡迎來一尊幹吃飯不做事的大佛,如今看來倒也沒有這麼差。鄧婆婆說了報答恩情,能夠供予吃住就已經心滿意足,不過花小術看她幫起忙來幹起活比小翠花還靠譜,還是按月算了工錢給她。
鄧婆婆知道以後感激零涕,簡直高興得不得了,忙不迭拉著孫子拜天拜地拜花家……然後腰又折了兩天。
這天花小術經過院子時,正看小翠花帶著鄧婆婆的孫兒蹲在地上不知寫寫劃劃著什麼。坐在屋簷下的小竹凳擇豆子的鄧婆婆樂呵呵地解釋:“小翠花說她學過寫字,幫我教安兒寫字。”
花小術一聽可樂了,小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