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既然如此,何必捨近求遠呢?他在銷假後,就立馬騎車趕往了京大。
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京市的寒冬來得又特別早,感覺前不久還穿著單衣單褲,這會兒就恨不得裹成球了。
毛頭習慣了夏天穿棉襖,冬天跳冷水裡,雖說今個兒的天氣有些冷,他愣是沒啥反應,就這樣騎著腳踏車飛快的略過了小半個京市,趕到了久違了的京大。
今個兒是週四,毛頭壓根就沒往小院那頭去,徑直跑去了女生宿舍樓底下,恰逢傍晚時分,有些下課早的女同學已經陸續返回了宿舍樓,可惜這裡頭並不包括喜寶。
在樓底下等了好一會兒,別說妹子沒瞧見,連一個眼熟的人都沒看到,毛頭一臉的納悶,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教學樓那頭找,忽的就聽到一聲呼吸的喚聲。
“哥?”
喜寶一臉的驚訝,眼前這人太熟悉了,就是在熟悉的樣子下,稍微有些違和感,總感覺他下一刻就能縮到牆根底下蜷成一團……她哥這是演啥去了?
毛頭不知道喜寶內心的想法,他只高興的上前打招呼:“走,哥請你吃飯!”
算起來差不多有兩個半月沒見面了,喜寶託劉曉露幫她把書本拿到宿舍裡,隨後就跟著毛頭跑了。
目睹這一切的其他同學,尤其是男同學們目瞪口呆,關於有個紅三代正在追求喜寶這個事兒,哪怕沒能親眼見過,起碼也都有所耳聞。可眼下……
“真沒想到宋同學居然喜歡這一掛的?這可真是一看就是老革命的孩子,渾身上下透露了無產階級農民兄弟的氣息。”
“你是想說她太拼了吧?就算是紅三代,長成這樣也太糟蹋人了,不過人家願意叫他糟蹋,咱們又有啥法子呢?”
“唉,現在的女同學!”
劉曉露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掃視過這幾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同學,忽的燦爛一笑:“那是宋言蹊的哥哥。”
不提一臉懵逼的其他同學,以及扭身往樓上去的劉曉露,單說喜寶和毛頭出了校門後,先是互相告知了近況,之後則開始研究去哪兒吃比較好。
負責研究去哪兒吃的人是毛頭,喜寶其實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她說怎麼她哥身上有那麼濃重的違和感呢?原來是跑去演乞丐了,再一想,乞丐都是在大太陽底下工作的,怪不得有段日子沒見,她哥又黑了。
事實上,喜寶不是沒勸過毛頭,既然走上了演員這條路,稍微捂白一點總歸是好的,有道是,一白遮百醜,想來多多少少是有些作用的。
然而,毛頭卻提出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假如他某天真的白嫩了起來,卻依然還是那麼醜,怎麼辦?
第二個問題,臭蛋天天在大太陽底下狂奔,連帶喜寶小時候也幾乎不做任何防曬工作,卻依然白嫩。由此可見,白不白跟太陽沒關係,別把一切都怪罪到無辜的太陽頭上。
喜寶無言以對。
好在,就目前看來,毛頭的演員之路雖然比一般人來得較為坎坷,可總得來說還是在進步的,起碼他完全不愁沒戲拍。
等尋到了滿意的飯館,點好菜,坐等飯菜上來時,毛頭才提出了想讓喜寶幫著借閱法語啟蒙書的請求,順便說了他即將去試鏡法國華裔留學生的角色。
法語啟蒙書,喜寶那兒現成就有,不過都擱在小院裡了,畢竟她早就已經脫離的啟蒙階段。當下,她就保證會全力支援哥哥的新事業,回頭還會幫著弄張聽課證來。
聽課證並不難辦,難的是這個時間點,哪怕是法語系大一的學生,也已經過了啟蒙階段,好在只是演個角色,口語過關就成,其他的要求不會很高。
等回頭吃過飯,兄妹倆回了一趟小院,喜寶挑了幾本啟蒙書,又拿了單錄音機和磁帶,一併收到了袋子裡:“哥你先拿回去看看,我明個兒就去幫你辦聽課證,你下週再來找我。”
毛頭拍著胸口保證:“寶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喜寶才不怕丟臉,準確的說,她就沒有丟臉這個概念。等送走了毛頭,她也順勢多拿了兩件毛衣,往學校去了。待回到了宿舍裡,劉曉露隨口問起先前的事兒,她也一五一十的都答了,自家哥哥勤奮好學,在她看來,丁點兒問題都沒有,老首長還說過活到老學到老,她哥想多學門語言,當然是個好事兒。
等第二天,喜寶就去申請了外校聽課證,辦下來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滿打滿算,下週一絕對能拿到手了。
果不其然,等下週毛頭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