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書瑤躬身道:“既然如此,我等便離去了。”
許老夫人卻道:“姑娘走好,待家中事一了,我們許家自會給姑娘一個說法。”
聶書瑤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她事務所的一班人出了門。
等在外面的是跟鳳無崖一起進來的年老頭,外面那些黑布就是在他的指揮下掛上窗的。
聶書瑤難得地衝著他真正地笑了笑。這年老頭若不搗亂,倒也算個幫手。
一行人順利地離開許家,盧老虎也想跟她一起迴文曲樓,只是同行們都在這裡看熱鬧,他也想看看許家的家醜怎麼落幕。
便招過身邊的小廝道:“去告訴吳掌櫃,對待聶姑娘一行人一定要用貴客標準,千萬不要怠慢了。”
這小廝點點頭。什麼都沒說便悄然退去。
許家事。自此算是他們的家事了。只是許繼業去報官後主動權就不在許家手上了,相信許承業跟許老夫人都不是吃素的。
聶書瑤不想關注這些,她只想知道擺脫了誣陷後這事對自己還有多少助力。
回到文曲樓。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聶書瑤在幾個丫鬟的照顧下喝了濃湯,正式思考在揚州的一下步怎麼走。
如果沒有意外,聶氏所出產的各類商品將會找盧老虎合作,而本來打算在揚州一帶也開一家四輪馬車店的想法。現在卻不想這麼做了。
這四輪馬車是他們最賺錢的買賣,裡面有許多技術外人無法複製。這也是他們聶氏立足的根本。
以後若是去京城的話可以考慮在京城建一個店,他們的四輪馬車只有朐縣跟京城兩家店,若想買車可以來這裡買。
不都說物以稀為貴嗎?這東西一旦大批次生產就不值錢了,何況他們的馬車堅固得很。隨便跑上個幾千裡沒有問題。
南邊的生意可以交給盧老虎來做代理,北邊的就直接自己做。
至於許家,許廣發退下後就只能由許承業當家主了。她相信一個對自己如此狠的人,不借助此事徹底翻身就不配她所說的“狠人”稱號。
但生意上面的事。不會再跟許家合作。能幫許承業演這一齣戲,一是可以為他們這些人澄清;二是荀澤有十足的把握救回許承業,三則是為揚州的生意再加一層保護。
相信無論是許廣發還是許承業都會對他們的生意多加照顧的,因為她曾救了這二人的命。
正在思索當中,有敲門聲。
雨芹開門,走進來的是荀澤,他恭敬地將金鑲玉蜻蜓簪還給聶書瑤。
拿著這個簪子,聶書瑤再次想起了聶氏,問道:“老先生可有話對我說?”
荀澤道:“師父說,過兩天他身體好些了,就讓我送他回老家。說是,死也要死在家鄉。”
“還有嗎?”聶書瑤很好奇他師父跟聶氏的關係。
“師父說,請姑娘好生保管這枚簪子。師父的家其實就在揚州城,他本是一名孤兒,僥倖被雲遊的藥王收養,這才走上了行醫之路。他最感激的是當年揚州城首富聶家的施粥善舉,若不是那些粥,他恐怕等不到藥王;也不會拜師,更不會認識師弟、師妹他們,雖然那位小師妹只跟著藥王學了一年,但他還是當她是他永遠的小師妹。”荀澤皺著眉頭說完這些話,似乎也對自己說的這些不明白。
聶書瑤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些話似乎跟這簪子一點都沒關係,可她知道聶氏跟閏青認識,而且關係還不淺。閆青不可能隨便說這些話的。
“荀先生,你傳達的話沒錯吧?”
荀澤皺眉道:“沒錯。不過,我師父說他去後讓我跟著你們混,應該會有碗飯吃。以後就不要先生先生的叫了,叫我阿澤吧。”
“真的?”聶書瑤馬上欣喜道,她本來的目的不就是為熙兒招一位醫生嗎?
荀澤看著她認真地點頭,“真的。”
“好!那麼阿澤好生照顧老先生,要用什麼藥儘管去買。若是老先生有什麼話要傳達的話,請一定傳給我呀。”她從袖袋中取出一百兩銀票道。
荀澤沒接那銀票,他是很需要銀子,可憑白無故拿人這麼多銀票心中有愧,便道:“我……我怕還不起。”
聶書瑤最喜歡還不起的人了,特別是還不起銀子的人才,直接將銀票塞到他手裡,笑道:“都是一家人,這麼說就客氣了。你也知道我開了一家事務所。現在正缺一名大夫呢,不如你也去掛職吧?每個月我開你工錢,這樣慢慢還唄。放心,我管吃住。”
這麼說,荀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