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婉兒理都沒理她拎著小醫箱去了小套間。
五娘端來一碗溫水,像哄孩子一樣道:“小姐,良藥苦口,吃了吧。”
聶書瑤撇撇嘴角,那就吃了吧。
藥丸入肚,一碗水也喝完了,她靠在床邊道:“雨芹,你去叫大牛哥來一趟,我有事想問他。先不要說我生病的事,我怕他們會一下子都過來。”
雨芹離開後,在桂圓跟水蘭的幫助下為她穿衣梳妝。
聶書瑤再次感嘆,這有丫鬟的日子真好,怪不得大戶人家都是丫鬟婆子成群呢。再想想以前跟著聶氏的日子,她覺得自己懶了。
在這個早晨有很多人得到了聶書瑤來揚州的訊息,文曲樓的主人跟許家的反應那是各有不同。
文曲樓的主人本是揚州的大鹽商,也不知道他今年發了什麼瘋,將販賣鹽的生意全都停了,做起了酒樓客棧等其它小生意。
盧德文就是文曲樓的主人,別看他名字取得斯文,可長了一副大老粗的模樣;連說話也是粗聲大氣的,偏偏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官家嬌小姐。他的發家史就是從娶了嬌娘子開始的。
吳掌櫃次日一早就來跟東家說起了這事,盧德文越聽越開心,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若能得這位小娘子相助,我這轉行生意何愁做不得呀。”
“是是,這都是老爺的福氣哪。”吳掌櫃擦擦臉上的汗,這位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也不知道那嬌滴滴的聶姑娘願不願意跟這位粗人談生意。(未完待續)
☆、第269章 終止合作
吳掌櫃本是一個落第書生,深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毒害。連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也不願讓妻兒去做那些賤業,以至於他在家讀書,剛生過孩子不久的妻子偷偷出去給人洗衣換點吃的。
可他當時並不知,當有一天得知自己吃的東西乃是妻子如此低聲下氣賺來的,一氣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嚷著要休妻,可憐那婦人竟因此落下了病根,常年勞作讓她的病越來越厲害,沒過兩個月便撒手人寰。
留下一個不足三歲的孩子,爺倆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餓狠了,他才幡然悔悟,若是連吃飯都吃不上了談何萬般皆下品?
一怒之下燒了所有的書,帶著兒子去做了個賬房,接受他的就是盧德文,人稱“盧老虎”的鹽販子。
可以說盧德文能闖下諾大的家業,吳掌櫃功不可沒!
但是如此粗魯的盧德文竟然能娶個官家嬌小姐,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他們的故事也有不少人傳說,可當事人對此只是一笑而過。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就是官家小姐的孃家人對盧德文也很好,糾起原因不得而知。盧德文有了官家小姐的幫助,生意是越做越大,最後成了揚州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富商。
但,盧德文做事有時很衝動,就比如棄鹽商不做而轉行來說吧,多少人想成為鹽商卻沒資格,可他卻是說丟就丟。反而買下了一個快要關門的客棧,做起了揚州第一讀書人客棧。那就是文曲樓。
聶書瑤聽到這裡呵呵一笑,“這盧老虎還真有兩下子。不過,聽大牛哥這麼說,倒感覺此人是個梟雄。”
大牛咧嘴一笑道:“書瑤妹子算是說對了。在揚州城沒人不服盧德文的,仗義不說,又不吃獨食。”
聶書瑤道:“大牛哥對他的評價這麼高?”
大牛道:“說起來,這盧德文也幫了我們的忙呢。許家在揚州有著百年根基,他們家大少爺發話了,一般客棧都不會駁了他的意思。只有盧老虎不吃這一套,而許家也不敢招惹盧老虎。據說。這盧老虎手底下有不少人曾經幹過刀口舔血的買賣。”
聶書瑤微微皺眉。輕聲道:“能從鹽販子做到大鹽商,沒兩下子可不行。若是能約束那些莽漢,到也是功德一件。”
大牛問道:“書瑤不介意這樣的人?”
聶書瑤反問:“難道大牛哥介意?不如大牛哥跟我說說。你怎麼認識衙門裡的捕頭的?”
大牛嘿嘿笑道:“吳捕頭的父親就是吳掌櫃呀。這個說來話就長了,不如我給書瑤看樣東西。這東西本是朐縣吳縣令讓我交給你的,可惜你們走的時候我給忘了。”
“是什麼?”
在聶書瑤的好奇下,大牛從懷中拿出幾封未封口的信還有一個用錦緞包著的東西。
這信聶書瑤先拿出來看了。上面寫的是吳縣令交待好友或是他的學生們沿途關照聶書瑤一行人。
看完後,聶書瑤非常好奇吳縣令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