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帷帽下面的聶書瑤嘴角一彎,輕聲道:“你家父母可在?平日裡做不做農活?”
羅大郎看柳如淵寒著一張臉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那師爺也扭頭不看他,心裡一慌。便答道:“父母早已過世。家裡的農活基本上都是我乾的。”
柳如淵不知道聶書瑤問這些做什麼,可他卻無法出聲幫羅大郎,宋雲飛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始終盯著他,大有他說錯話就會拔刀相向的感覺。這是他當縣令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目光,有當初面對龐太師的感覺,所以他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不知不覺間。大堂上的氣氛完全掌握在聶書瑤手中。
她再次冷笑,一把抓住羅大郎的手道:“你在撒謊!看看這隻手就知道了。現在正是農忙之時。可是你這隻手卻不是做農活的手,想來你是個好吃懶做之人。如此謊言你騙三歲孩童嗎?”
隨之,嫌棄地扔下羅大郎的手,衝著柳如淵道:“柳大人,如此一個慣於撒謊之人的誣陷你也信?不知柳大人除了這人證可有物證?我們大明的律法可是很健全的。對於誣告之人有著相當重的刑法,對於貪贓枉法之官也同樣如此。不知柳大人可知太祖時期的‘剝皮楦草’?”
一句“剝皮楦草”成功地讓柳如淵冷汗連連,他怎能不知這個刑法?據說在太祖時期真的有死在這種酷刑下的官員。那後面接任此職位的官員在上堂之時,就有個用前任的皮裝滿稻草之人坐在邊上,光嚇也會嚇個半死。
明朝對於官員的貪汙之罰相當重,若是貪了一百貫,那就夠得上凌遲了!
雖然此時據太祖時期早已過去了百多年,可是當官的沒有不知道那時死在酷刑下的官員,好在過去了一代又一代,官字還是兩個口,慢慢地又恢復了曾經百姓口中的“有理沒錢莫進來”的時代。
可是這個酷刑被一個戴著帷帽的小女子,在大堂之上對著縣太爺娓娓道來,實在是有些詭異。
“此事……本官大意了。”柳如淵最終還是軟了下來,在沒弄清這女子來歷之前,不好將事情做絕了。
可聶書瑤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躬身問:“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