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得地窖裡頭的那女人是潘曉的親孃,見潘曉臉色不甚好,便直接問道:“莫非你心疼了?”皺起眉道:“她可是把你賣去了那種地方呢,你忘了?”

潘曉聽了這話登時又心硬了起來,抿抿唇,倔強道:“我沒有心疼,你只管去割便是。”

崔長生便滿意地笑了。

趙新林卻不是崔長生那般單純的心思,曉得潘曉心裡頭還是有些不忍的,只是那婆娘委實心毒,遭了此等報應,卻也應該,只可惜了潘曉這孩子,到底是他親孃,這般眼睜睜瞧著,也著實難為他了。起身走過去,輕輕在潘曉肩頭上拍了幾拍。轉頭又問崔長生:“夜裡頭動手?”

崔長生道:“桃妹妹說,夜裡頭不能叫你們趕路,最好晨起時,到時候綁了手腳,堵了嘴,裝在馬車上,誰也瞧不出。”

趙新林笑道:“她倒想得周到。”又續道:“如此,便明日吧,今天我們也好收拾包裹,等著明日上路。”

既是說定計劃,潘曉便起身收拾行囊,趙新林坐在圈椅裡頭,看潘曉收拾。一轉頭,瞧見窗子外頭,葉郎中提著一個青瓷茶壺,正往那邊兒的小屋裡頭去,不覺也心中生疑。

這個葉郎中雖是莊子裡頭出了名的大善人,可此番卻真真是太過殷勤,聽說昨夜便親自提了壺參湯,不曾想,今兒又親自來了。

如此一想,倒覺得,那屋裡頭的陌生人,八成和這葉郎中是舊相識,只是若是舊相識,卻為何裝作不認識?

正是擰眉沉思,忽聽潘曉道:“這個葉郎中,待那屋子裡的人也著實太上心了。”

葉明海哪裡知曉自家太過招搖,崔家裡頭,除了不知事兒的崔長生,竟都覺察了他的不妥來,偏他如今一心撲在復仇上頭,哪裡還能注意這些。

進得屋門,因著吃了湯藥,正在犯困的姜昀抬眼瞧得了他一眼,便道:“你這給我吃的什麼藥,怎的吃了後這般睏倦難捱。”

葉明海道:“自是對症的藥,殿下若是困了,只管去睡,只有好處的。”

姜昀半闔著眼,正待說話,忽的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道:“我叫你去我府裡頭看看,你可去了?”

葉明海將手裡的瓷壺擱在窗下的小几上,轉身道:“我正要和殿下說這事兒呢!”說著從壺裡倒了碗參湯,端過去服侍著姜昀喝下,便拿著那碗垂著腰低聲道:“殿下,您府裡頭的人,都死了。”

一句話說得姜昀登時沒了睡意,瞪大了眼轉頭叫道:“你說甚?”

葉明海忙給姜昀擺手打眼色,姜昀忙壓低了聲音,不可置信地低聲問道:“你方才說甚?我不曾聽清,你再說一遍。”

葉明海卻是不急著說了,慢條斯理把碗拿去了小几上,轉過身走過去,在床前的木墩上坐下,拿眼盯著姜昀看了幾眼,忽的扯唇冷笑道:“殿下又同我裝什麼迷糊,分明就是心中有數,做甚這般吃驚。您的府門不遠,可您在這崔家也住了有幾日了,卻壓根兒不說叫個人來把您接回府去,為的甚?難道不是疑心府裡頭已是不安全嗎?”

說著滿臉不解:“都這般境地了,您為何不應了我?”

姜昀不喜葉明海的態度,於是也冷了臉色,道:“便是我疑心又如何?你只管把你打聽的說給我聽便是,至於你說的,願不願在我,你還能強逼了我不成?”

葉明海見著那大殿下還是一副不肯依從的模樣,登時急了,道:“殿下,您已無退路,若是能平安度日,我也不去強迫了您,可如今刀刃已是擱到了您的脖子上,若是不做打算,可是要人命的。”

姜昀不耐地喊道:“你給我住嘴。”甩了衣袖背對著葉明海躺了下來。

葉明海到底不敢逼迫得太緊,在木墩上坐下,慢慢說道:“不是我逼迫殿下,我聽得人講,殿下府裡頭連那看門狗都被砍死了,半個活物也不曾留下。這般下了狠手,若非是殿下出了門,只怕不毒發身亡,也要做了刀下亡魂。便是為了保命,殿下也該有個章程才是。”

姜昀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理會葉明海的話,葉明海雖是心急,總也不能以下犯上,去拉扯姜昀。枯坐了一會兒,連連嘆著氣,起身道:“既是殿下無事,臣下便先去了。”見姜昀總也不理會他,便彎下腰行禮,然後唉聲嘆氣地去了。

聽得門響,姜昀立時坐起身來,往門處看了看,沉著臉擰眉深思。那老女人果然可惡,竟如此心毒手狠,他都離了這麼遠,也不再去想甚個皇位前程,怎的就不放過他去?盯著不遠處小几上的瓷壺,姜昀眼裡頭的神色漸漸變得陰戾,也罷,原就是擱淺的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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