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2 / 4)

把玩著沈惟欽的那封信,禁不住問:“其實我有一事不明,沈惟欽既能做出扣匿皇帝這等事,那還擔心自己當初保下寧王之事敗露?除非他根本沒打算讓皇帝活著離開他的掌控,不然他扣匿皇帝一事遲早要公之於眾,不是嗎?”

“還能想到這一層,不容易。”

謝思言話未落音,就見小姑娘惡狠狠剜他一眼。他將沈惟欽的信團起,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瞧你一副沒睡醒的迷糊模樣,傻乎乎的。也不曉得是否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跟天竺鼠處久了,也變得呆頭愣腦的——說錯了,是越發呆頭愣腦的。你打小就呆,呆就罷了,還總覺著自己兇起來的模樣能震懾四方……”

陸聽溪豁然站起,氣得繞他轉了兩圈。

這傢伙又變相說她傻。

她端起小臉盯住他:“給我等著,歸家後要你好看。”

謝思言抬眸:“要去跟祖母借搓衣板?”

“你想什麼呢,這點事何必驚動祖母。”

謝思言暗舒口氣,只要不迫著他跪搓衣板,旁的都好說。

他這口氣才舒一半,就見小姑娘摩拳擦掌,興奮道:“搓衣板太沉太大了,我自己做個簡易針板就成,你跪著也方便。你看我是不是對你體貼入微?”

……

不多時,謝思言點了幾個人,去了唳鶴峰。陸聽溪不願回去,就留在金閣寺等他。

入了廟宇,按說就當多拜佛。她前次沒顧上,這回幾乎將寺內諸殿內的菩薩都拜了一遍,後用了些齋飯,就又犯起了困。

金閣寺今日沒甚香客,客堂跟禪院都空出不少。知客僧得了謝思言的吩咐,為陸聽溪揀了一處最寬轉最敞亮的禪院,讓幾個小沙彌收拾了一番,作為陸聽溪的暫歇之處。

陸聽溪這一日四處奔波,也確乎乏了,只是謝思言尚未歸來,她總有些不放心,爭奈瞌睡過重,雖則極力撐著眼簾,但躺在榻上不多時仍是沉入了夢鄉。

再睜眼時,已是拂曉。

這時節白晝漸短,陸聽溪發現天色已矇矇亮,知不早了,一驚,一咕嚕爬起來,下意識掠視,卻不見謝思言的蹤影。

片刻的迷濛混沌後,她想起這是在廟裡,謝思言不方便與她共居一室,說不得寺內僧眾為他另闢了下榻之所。起身盥洗,收拾好後,她尋了個晨起灑掃的小沙彌,詢問謝思言何在。

小沙彌起初沒反應過來,又聽她描述了一回,方明白她說的是昨日來廟裡的那個清冷俊美的錦衣公子,施禮道:“那位施主並未回。”

陸聽溪一怔,沒回?

她想去唳鶴峰看看,但又怕兩廂走岔路。謝思言給她留了五六個護衛,她當即將眾人召來,派了兩個去唳鶴峰打探謝思言的訊息。

跟前次略有不同,她這次來,一眾僧侶都待她極客氣,彷彿她是捐建了整座寺的大恩主。她才回禪院,寺內主持就來打了個問訊,又命手下弟子端來了幾樣細巧素饌果碟、茶食糕餅,請她慢用。

陸聽溪知詢問謝思言的蹤跡也沒用,遂轉而問起了淳寂的事。

“淳寂大德是前日來本寺掛錫的。因著大德此前破除了楚王所中魘魅之術,我等對大德盛名早有耳聞。因而大德登門請求暫留,我等歡迎之至。”

陸聽溪問道:“淳寂大師可還帶了旁人來?”

主持頷首:“大德帶了兩個弟子來,行裝從簡,約莫不過換個地方清修幾日。大德交代說,除卻楚王殿下的手下外,旁人他一概不見。不過,後頭大德又交代說,若有個十幾歲模樣的女施主來尋他,也可放行。”

陸聽溪心裡大致有了數。

沈惟欽是有意引她過去的。她此前瞧見的那枚烏銀戒指確實是偽造的,那戒指是她為謝思言定製的,自然能輕易瞧出來。

她來金閣寺,也是想碰碰運氣。

謝思言北歸後,傳聞中依舊活著的寧王始終未現身,她既推測出寧王之事與淳寂有關,自然就想到了這附近唯一的一處廟宇。沈惟欽那枚戒指連造假都不走心,似乎表明他篤定了她會尋到金閣寺來。

後來她選了木樨林,是因著木樨林比金閣寺距河谷要近。沈惟欽為方便行事,必會選個更近的去處。

她是不怕走這一趟的,但沈惟欽引她來做甚?

壓下各色揣度,陸聽溪坐下用早膳。

她昨日就發現金閣寺的齋飯十分精細,可她而今揣著心事,倒沒甚胃口,吃得極慢。

正自出神,就見一小沙彌敲門而入,雙手合十誦了聲佛號,遞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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