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死他。她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種事難熬得很,痛快的分明只有男人而已。
她昨晚疼得頭皮都要炸開,這人頭一回很快就結束了,她當時如蒙大赦,以為都過去了,沒想到他歇了片刻,又撲了過來。重來了兩回,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狠,她被他從床頭頂到床尾,又被他按到床圍子上撻伐,到得後面暈頭轉向,已全然麻木了,又出了兩回血。
再後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奄奄一息時,他總算重拾良心,去翻找出幾瓶傷藥。她伸手要自己塗,他又原樣將她按了回去,打了盆水來,撩了錦衾,一面幫她清洗一面給她上藥。她直挺挺躺著,眼睛盯著流雲百福的錦繡帳頂,但覺自己猶如一條被釘在砧板上的死魚。
……
待行罷見宗廟與見姑舅諸禮,陸聽溪被賈氏叫去說話。
“好事多磨,歷了這許多波折,總算是完婚了,”賈氏看著她笑,“但願你這肚子不久就有好訊息。”又叫來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給她取了兩盒血燕交於她。
“如今府內中饋是我在打點,你這幾日先到府中各處走走,等大體熟悉了,就來幫襯著我些。正好,老祖宗下月末要做壽,這是大事,有一處照應不周都不成,得提前一月多預備著,你也好試試手。”
“我雖也不如何會掌家,但這些年好歹也積了些經驗,等你從我這日出師了,說不得還能卸了我的擔子去。屆時我也好躲幾日清閒。”賈氏笑道。
陸聽溪道:“怕是要拂了母親一番好意了。再幾日,天再暖些,我跟世……夫君要出趟門。”
賈氏問去做甚,陸聽溪道:“夫君說去歲忙了一年,年關之後又忙於籌備婚禮,連上元節都沒好生歇一歇,如今成了婚,又正逢開春兒,就想出外轉轉。”
賈氏抿了口茶,須臾,笑得慈和:“也好。出門多帶些銀子,提前收拾著,也免得屆時匆忙。”
陸聽溪點頭。
賈氏又交代了些旁的瑣事,便讓陸聽溪回了。
丫鬟蕙蘭瞧見陸聽溪出了院門,折身回來:“這新進門的少奶奶也太不省事了。依奴婢看,這出門的主意八成是她自己出的,不過是貪耍罷了。哪有新婦不在婆母跟前盡孝幾日就出門亂跑的道理。況世子爺還有公幹在身。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