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風,連出去採買的下人都不能通融。
“我不讓姑娘出去是為姑娘好,若姑娘肯來楚王府,我便不限姑娘出入。”
陸聽溪緘默少頃,道“沈安,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有恩,那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
沈惟欽端量著她“姑娘年紀還小,許多是非難以分辨。姑娘只需記住一條,在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興許我從前還一心謀取權位,但如今的我,行事之前最先想到的永遠是你。”
他驀地壓低嗓音“你捫心自問,你當初究竟為何選擇嫁給謝思言?你認定了自己是要跟謝思言成婚的,也不過是因著他在你的規劃之內。你習慣了他的存在,你認為他對你足夠好,又是你陸家的恩人,兼且你年及婚齡,你就覺著嫁他是順理成章的事。而我打亂了你的規劃,你就編了胡話敷衍我。真當我瞧不出你先前與我說你跟他是兩情相悅不過是搪塞之詞?”
他見陸聽溪不言語,笑了一笑“不打緊,很快就要見分曉了。”言罷飄然而去。
轉日辰正左右,陸聽溪當真收到一封信,信上字跡陌生,但僅觀語氣也知是沈惟欽寫的。信頗長,佔了整整一頁——
我知謝思言並未趕赴廣西,我亦知他另有差事。不論如何,我已著人阻截了他的人馬。他而今被我的手下困於玉泉山下的清河店,你若來,自有引路人。他現今手腳被縛,座椅之下滿填火藥,旁置塔香,香末接插引線,香燃盡,引線著,火藥俱爆,屍骨無存。
塔香可燃一時辰整,自你閱信之時燃。欲救從速,不得洩密,否則火藥提前引爆。
陸聽溪懵了片刻,又見信封內有什麼東西滑出,撿起發現是一團牛皮紙,裡內似裹一物,拆開一看,竟是一截斷指。斷指切口尚新,鮮血仍淌,白骨森森,筋絡歷歷。關節側邊還有一處細繭,那是長期握筆的人才會留下的。
謝思言手上確有這種細繭,他一雙手生得修